第2章 离别（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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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的夜，南飞梵走出了月凉山，映着月光，漫无边际的走在天之下。

他要决定离开了。

这或许是他最后一次走在圣玄这片土地上。

这一走，或许早也回不来了。

他笑的有些沧桑，这里有他太多的回忆。

他的一路，都在举目四望，似是想把这片大好的河山烙印在灵魂里，可以让他在星空彼岸仰望天宵之时，有可以缅怀的回忆。

北震苍原，他轻轻驻足，站在一座山巅之上，眺望着玄天世家，却终是没有踏足。

其后，他又先后远远眺望了古阳城、北海世家和天臻世家，看了陈翰奇和夔煜，却是没有看到韦于卓。

微微一笑，他又一次转身，去了盘龙海域，给汈毛的后辈留下了不世秘法。

擎天世家，他驻足了很久，依旧没有进去，没有看到擎天老祖云凡和云若兮，那一个个后辈，在夜里都还在勤奋修炼，各个神色坚定。

又是一笑，南飞梵默然离开，去了问道古城。

便是在这座古城，他寻到了很多机缘，龙血、帝纹玄铁，以及一块可有焚天二字的木雕，他知道，那木雕是昔年的穹苍所刻。

出了问道古城，他又踏上了苍茫的大地。

这一次，他又如一个游客，一路风尘，去了春秋城，眺望了焚渊总部，拜访了四大世家，在慕容家驻足，拜祭了天伤星。

接下来的一路，他寻到了至尊后裔的古地，在九尊灵位前默默伫立。

列代诸王的古地，他并未进去，那一尊尊皆是盖世王，只是生不逢时，盖世的人杰，也向命运低头了，这副了万古，换来的还是一生遗憾。

踏遍了北玄修士界，他来到了凡人界。

这是一座皇宫，那是一座矮小的坟墓，一个颤巍巍的老人，正握着扫帚清扫落叶。

千寻，他来看你了。

许是早知是南飞梵，雪藏抱着扫帚，转身颤巍巍的离开。

南飞梵上前，坐在了下来，斜躺在墓碑，取出了酒壶，静静的喝着烈酒。

我叫雪千寻！

蓦然间，他耳畔又响起了那道凄美的声音，脑海中又显现了那弹琴的女子，这一世或许再听不见她弹琴，也再见不到那道影。

雪千寻，想你的琴音了！

南飞梵声音沙哑，笑的沧桑。

不知何时，他才起身，醉脚踉跄，背影萧瑟。

月夜之下，他回归了南玄大地。

道天宗前，他默默伫立，看着年轻子弟，露出了微笑。

圣耀宗中，灵玄瑶的雕像前，他洒下了一杯酒，那个让他心境复杂的女子，到死都在守护他，许下了来世诺言，却是没有得到她想要的答案。

接下来，他漫无边际，又去了很多地方，丹城、天寰、南齐、西疆....，但基本都是匆匆而别。

又是一个宁静的夜，他回到了傲天宗。

夜里的傲天，宁静而祥和，再次恢复了往日的神采，恍如人间仙境。

南飞梵一步步走上了石阶，在路过小灵园时，看到了张风，他虽然只有约莫十岁，却是更像一个迟暮的老人，在夜深人静时，一个人发呆，似是在想亚梣。

南飞梵并未走入，一步一步的走上了石阶，依如当年他第一次上傲天一般。

沧桑一笑，他挪动了脚步，一路都在左看右看，希望把这里的每一座山都烙印在骨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