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斩双头狗妖（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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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已入丑时。

清雨街上，不复白日的喧闹，显得有些冷清，小商小贩皆已归家，准备早市的食材。街道上，也就几家青楼还在掌着灯，一家热闹。

秦观骑乘在小母马上，沿着大道行走。

不，倒不如说是跟着李老头走。

他正在前面，埋着头，一手握着缰绳，另一只手，也不掏鸟了，托举着一块星盘，似乎是在推演。

秦观也不吭声，心中却是对照着人榜，思虑着这老头的身份，思来想去，却仍旧没有头绪。

没有一位人榜中人能和老头对上。

至于更高层次的地榜，他想都没往那里想。

地榜上的人物，几乎都是皇朝老祖，各世家大族的家主，或者说名门大派的宗门，太上长老一类的传奇，跺一跺脚，一州之地都得天翻地覆。

这老头，真像是金系武侠中的丐帮中人，衣衫褴褛，形如乞丐，武艺却是如渊，深不可测。

要不是这方世界没丐帮这一门派，他还真想问问李老头会不会降龙十八掌……

“诶，在这边，秦小哥坐稳。”

李老头抬起头，把星盘揣进裤兜，牵着绝影，暗暗蓄劲，加快了步伐，往城南方向。

……

新月如钩，几只夜枭在夜幕中悚然哀号，几缕清冷的月光投下，照在荒草萋萋的坟包上，夜幕下的乱坟岗，显得更为阴森。

秦观已是下马，黑袍让妖风刮的烈烈作响。

“老人家，你带秦某来此地做甚？”

李老头一屁股坐在地上，挠了挠头：

“俺有一个对头，俺和他有仇，这老东西喜欢吃冤魂，让俺揍的跑出了雍州，魏青说这家伙到这儿来了。

“还有，以后别叫俺老人家了，叫俺李老头就成，俺没这么多屁事规矩。”

秦观闻言，手握住刀鞘，随时准备应对。

他在六扇门修行良久，对于危机的敏锐度远超同辈，这可确保他能在第一时间拔刀，而不是后手被动挨打。

天冥玄黑，连月光都似乎无法透过黑幕。

再过一个时辰，便是黎明破晓之际。

这时，附近的荒冢孤坟，突地燃起几点幽绿的磷火，而且还在不停移动，方才距离极远，像是绿点，靠近之后，却有灯笼大小。

李老头霎时从地上坐起：“诶，秦小哥，这帮子畜牲来了。”

这绿光离两人越来越近，只余咫尺之遥。

“阴天子，老子等了你很久了。”

李老头一改猥琐气质，瞳孔中迸发出两道金光，浑身溢出霸道之气。

金光刺破黑幕，秦观得以看清。

却是一个身着衮袍的中年男人，自幽冥之中走来，他头戴冕旒，面容苍白，俊美无涛。

其身后跟着一只狗妖，身躯宛如小山一般，壮硕无比，黑色皮毛油光水滑，竟是长了两颗硕大狗头，铜绿色的眼像是四颗灯笼。

方才的绿光，乃是这狗妖的眼。

“李苦玄，你竟敢追入此地，真当本天子怕你不成。”

阴天子怒目咆哮，极重的寒气自他体内发出，方圆几里，草木皆是染上白霜。

“秦观，我去拦我该拦之人，这只堪比血枷二重的狗妖，便留你磨刀之用。”

李老头说罢，却是一掌拍向阴天子。

一掌即出，伴随着一声龙吟，却是半空之中，凝化成一只半身凝实的金龙，气血滔天，烽火狼烟！

李老头竟是走到血枷尽头，臻至巅峰。

阴天子不甘示弱，一剑劈出，寒霜万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