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普拉斯登疯人院（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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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拉斯登疯人院隐匿在荒废的郊外。是的，连下城区都不允许这样的建筑存在。方圆百里皆是荒原，它仿佛是这片土地上的孤独守望者。

整个疯人院笼罩在一种压抑而诡异的氛围中，外界的任何事物似乎都永远无法穿透这片寂静而绝望的土地，这里仿佛是另一个世界，一个被遗忘与隔离的边缘地带。

疯人院高大的铁门紧锁着，门与锁头锈迹斑驳，透漏出阴森可怖之感。院中杂草丛生，几乎没过了门内的一条小径，枯黄的草叶在微风中摇曳，显得死气沉沉。再往外侧是修剪得参差不齐的灌木丛与几棵孤零零矗立着的枝叶稀疏的老树，树干上布满了裂痕。偶尔几声不明所以的呼喊或笑声从疯人院深处传来，让人心生寒意。

疯人院的主体建筑是一栋三层楼的旧式楼房，外墙剥落，露出斑驳的砖石，上面爬满了青藤。

疯人院窗户大多紧闭，有的玻璃已经破碎，便用木板草草地封了起来。楼道里昏暗无光，只有几盏昏黄的灯泡在风中摇曳，投下斑驳的影子。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消毒水与灰尘混合的刺鼻气味，让人不禁闻之皱眉。

有的病房内，仅是摆放着简单的床铺，一些角落里堆积着废弃的医疗器械和杂物，布满了灰尘和蛛网。有的房间里住着一两个神情呆滞或亢奋的病人，他们或自言自语，或对着空气挥舞手臂，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偶尔，会有穿着白大褂的工作人员穿梭其间，他们的表情严肃而冷漠，似乎早已习惯了这里的一切。

这是一片孤寂而恐怖的废墟，一片被遗弃的诅咒之地。

一声刺耳的引擎轰鸣声划破了宁静，那是一辆老式型号的浮空车爆发出的喘息。

两侧的车门打开又关闭。

费罗揉了揉自己本就乱成鸟窝的头发，然后得瑟似的看了看伦斯特的秃头。伦斯特无视了他的目光，一言不发地走向疯人院的大门。

费罗自讨了个没趣，但仍是笑嘻嘻的，不急不慢地跟在他的后面。

伦斯特轻轻推了推门，大门仿佛随时都会倒塌，但又在将要塌下去的临界点卡住不动。伦斯特皱了皱眉，掏出一把黄铜钥匙。

“这年头还用机械锁？”费罗看见钥匙，不禁嗤笑一声。

“那是你没见过以前有些虫豸破译了电子锁逃了出去，引发了一系列骚动。”伦斯特声音低沉而沙哑，展露出一种不容置疑之感。

锁芯已经锈住了，伦斯特不得不使劲转动钥匙。门开了，门轴转动时发出刺耳的吱嘎声，回荡在空旷的院落里。

“那些护工应该已经死完了吧？真可怜，他们甚至不知道救济法条例修改了，临死前还在盼望着公司的物资。”

“闭嘴，那是上面的意思，还轮不着你我来操心。”伦斯特没有回头。

直到进入疯人院的三层旧式楼房中，伦斯特才停步。

“我们只有十分钟，你用拘束带把所有人都带到一楼，我开始调试异端监测仪，动作要快，别懒懒散散的。基金会的车不会等人。”

“好好。”

费罗嘴上答应着，但并没有改变懒懒散散的作风。“官大一级压死人，谁让你是C级调查员呢。”

伦斯特没鸟他，开始从包里拿出并组装仪器。

……

“砰！”

费罗一脚踹开二楼的铁门，一捆黑色绑带正被他用手不断抛起再接住，更显得他吊儿郎当的。

走廊倒还算整洁，看来基金会来的并不算太晚。事态应该还没有那么严重。

他忽然鼻子一抽，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被他清晰地捕捉到，那似乎来自楼上。

看来应该重新评估了。

一间间病房走过，费罗却并没有发现患者的身影。

二楼一个人都没有？

费罗眉头深深皱起。那么问题应该就在三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