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回城（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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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看着，甄南就不由自主的皱起眉头，最开始的那一段文言文，自己这个秀才理解下来完全没问题。

“子午卯酉四正时，背北面南，捏子午印，双睑下垂，留一缝隙，意守丹田，似守非守，三呼一吸，三短一长，呼吸绵长，若有似无......收功时，叩齿三十六，揉耳垂三十六......”

可是这后面好多的道家术语是怎么个事儿？

啥叫：考定坎离，指归铅汞？铅汞是个神马东东？

啥叫追二气于黄道，会三性于元宫？黄道在哪？元宫又是哪个穴位？

啥叫龙虎交汇？

甄南傻眼了，还真的是“道最玄，莫把金丹作等闲。不遇至人传妙诀，空言口困舌头干。”

还好院里有个貌似修道的，正所谓三人行必有我师焉，不耻下问嘛......不寒碜。

甄南正了正衣冠，把《九阴真经》拿在手里，迈着四方步踱步出门，先对着正在烧火的老马头拱手鞠了一躬，问道：“老头，小子有问题求教。”

老马头暗中扫了寡妇秀莹一眼，挺直后背，斜眼睥睨，态度拿捏的十分到位，“讲。”

甄南态度十分恭谨，再次拱手道：“请教：道书中铅汞为何物？黄道，绛宫，元宫之居所何在？何为三性？龙虎又是何意？”

“咳，咳......”老马头突然剧烈咳嗽，再也保持不住高人风范，目瞪口呆，诧异道：“我说，你真以为我是道士啊？”

“度牒哪是一般人能有的？除了有关系，还要花大价钱买的，一份正式的度牒至少要上百两银子......”他扯了扯自己穿的百衲衣，“你觉得我能买得起？”

甄南快速的眨眨眼睛，好像不太相信的样子。

老马头苦笑道：“小子，我是靠着给附近的农户们解签过活不假。可你什么时候见我读过道经？做过早晚课？”

随后他上下仔细的打量甄南，狐疑的问道：“小子，你今天很不对劲儿啊？竟然不好好温书准备乡试？”

“从山里回来后就一会儿问神仙的，一会儿问道门术语的，难不成......”

他倒吸一口凉气，“你在山里遇到什么脏东西了？”

甄南不理他，转向一个面色灰暗，身形有些单薄，头戴灰色帕子的中年妇人，轻声问道：“秀莹婶子，你觉得今天的天气怎么样？”

秀莹婶子赶紧拍打几下站直，又抻拉几下衣角，拘谨的双手放在身前，微微低头，小声道：“南公子，我今天把衣服都洗过了，被褥也都拿出来晒过。”

“不过您的书架我没敢碰，就没拿出来晾晒，本想等您的书童回来的......”

“辛苦秀莹婶子了。”甄南沉吟片刻后展颜一笑，缓声道：“我的意思是今天天气好，明日也不会差，我准备回趟城里，你有什么需要买的可以跟我说，我顺便买回来。”

“啊......那可太好了！”秀莹婶子闻言眼睛一亮，随后有点扭捏的说道：“南公子，明日可否让我女儿小花跟着您？”

“有些妇道人家的东西，可不敢污了您的眼。”

“嗯，明日且让小花早些过来，一同用过早饭就启程回城。秀莹婶子，我先去村里逛逛。”

“那可太谢谢您。南公子，饭菜烧好我给您灶上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