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阴阳铸剑(下)(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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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孝谦把剑身叫到正常状态,乌龙不见了,于是他就在众人面前又舞起了他最擅长的太极双剑来。此时,李孝谦只觉得轻重合适,剑随心舞,人剑合一,轻松自如。舞完收住剑锋一看,两剑剑身挺拔如初,剑光照面,不寒而栗。正在这时天上飘下一根鸟儿的羽毛来,掉到剑刃上,羽毛被齐刷刷地分成了两半,落在地上。李孝谦再用木、石、铜、铁等来试剑锋,竟削其如泥,剑刃上不留一丝痕迹,而且依然锋利如初,吹毛即断。

李孝谦对着剑身说了个“收”字,剑身一下子缩回到最初的状态。此时再把两边的剑格合并一处,就只见剑柄不见剑身,连剑鞘也省了。

李孝谦把两把剑柄挂在自己的两边腰间,煞是好看,于是他就给它们取名叫“国色”“天香”,合称“国香”宝剑。

股晨新夫妻俩抹干眼泪看着这一切,越看越惊讶,越看越喜欢。李孝谦就从腰间摘下递给他们赏玩,两人从李孝谦手中接过剑把玩不止,爱不释手。当夫妻俩交换手中的剑,股晨新握着“天香”,铁火花握着“国色”时,从不懂得舞剑的两个人,不由自主地舞动起来,双剑合璧,上下翻飞,只见剑光,不见人影。两人舞完收招,双剑合并,向前一指,只见金光一闪,“嗤”的一声,几丈之外的一颗参天大树被拦腰砍断,轰然倒下,吓得众人连忙躲闪。

股晨新夫妇也吓得不轻,急忙把剑往地上一扔,躲到别处去了。

两剑落地,自动收复。这时有人好奇,连忙去把剑捡起来,可是他怎么也打不开。只有李孝谦能随意开合,运行自如。股晨新夫妇等人壮起胆子再来试试,结果发现只有在男女双方拿对了剑的时候,才能开合自如,而且双方必须是夫妻才行,于是,李孝谦又称这副剑为“夫妻剑”。

李孝谦收起剑挂在腰间,付给股晨新夫妇黄金,补偿了他们的所有损失,还另加酬劳若干,让他们再造一个铁匠铺也足足有余,股晨新夫妇感激不尽。

日上三竿时,李孝谦辞别了股晨新夫妇和十里桥镇的乡亲们,踏上了千里回家路。

十里桥镇铁匠铺铸造了天下第一奇剑“国色天香”阴阳宝剑之事,惊动了银湖县知县沈德虚,他立即派人把股晨新抓进县衙,要求他在十天之内也为他再造两把与“国色天香”一模一样的宝剑,否则,就封了他们的铁匠铺,并让他们夫妻俩尝尝县衙大牢铁窗的滋味。

股晨新一回到家,夫妻俩就抱头痛哭。因为他们知道,那神剑是有神仙帮助才打造出来的,根本就不是他们铁匠铺能铸造得了的,非人力所能为啊!可是,光哭也没用,总得想办法度过这一难关才行,于是,他们只好硬着头皮铸造了两把式样相同的普通剑去交差。沈德虚一看很不满意,认为他们故意糊弄他,怎么也不肯听股晨新的解释,就把他打得皮开肉绽,鲜血直流。最后沈德虚说:“我再给你们十天期限,定要造出令我满意的宝剑来,否则休怪我手下无情。”

股晨新被人抬回家中养伤,一到家,铁火花见到丈夫身上的衣服全被鲜血染红了,还在一滴一滴往下滴,心如刀割,泣不成声。

可股晨新却显得很轻松,叫她别哭,因为他发觉自己身上有一种神奇的功夫。在衙门被打,他开始很害怕,可是当一棍子下来,重重地落在他身体上时,他却没有一点点疼痛感。即使他被打到血肉模糊,样子十分可怕的时候,也不觉得皮肉有什么难受。

等到县衙的差役走了以后,股晨新把衣服脱了,让妻子看看被打的地方伤势如何?可是,铁火花却找不出他身上有任何伤痕。铁火花以为丈夫在故意吓唬她,气得她狠狠地在他背上拍了一巴掌,可没想到股晨新竟然疼得大叫起来。

这时,股晨新心里已经很明白了,他来到人间虽然是肉体凡胎,但附在他身上的毕竟还是仙鹤童子的魂魄,无论他走到哪儿、变成什么样,他总还是准提道人的徒弟,所以,他敢肯定师父就在自己身边。

果然不出股晨新所料,他的耳朵里立即就听到师父准提道人的声音在说:“你衣服上的血不是你自己的,你用它做配料铸剑吧。”

不到十天,奇迹发生了。两把与“国色天香”一模一样的阴阳剑铸造成功了。知县沈德虚欣喜若狂,还让人给股晨新铁匠铺送了一块上面写着“神剑铺”的匾额挂在大门上方。

股晨新夫妇终于过了一道难关,松了一口气,以为不会再有麻烦找上门了,可是他们哪里想到,当天晚上一群黑衣人就摸到他们家中,把他们俩给杀了。在杀他们之前,领头的黑衣人还告诉他们,是知县沈大人不让他们再为别人造出这样的宝剑,要除掉他们,以绝后患。

第二天一大早,沈德虚刚刚起床,就有一老一小父子俩来到衙门前告状,说是铁匠股晨新夫妇夜里偷了他们家的“黑猪”和“花猪”,并把那两只猪都杀了,要知县大人为他家做主,让铁匠夫妇赔偿。还说股晨新夫妇正在衙门外等候处置。

沈德虚似乎还没从梦中清醒过来,稀里糊涂地听到股晨新夫妻犯了罪,竟高兴起来,以为终于找到了一个治他们的罪名,要先把他们夫妻俩关进大牢,然后再慢慢地把他们折磨死,这样就万事大吉了,可他身边的几个衙役吓坏了,昨天晚上他们明明白白地去把股晨新夫妻俩的头割了下来挂到他们家的床架子上的呀!股晨新夫妇怎么可能还会去偷猪,还能站在县衙门口呢?

而经衙役这么一提醒,沈德虚也被吓醒了,心想:“对啊!昨天晚上是自己让衙役们扮成黑衣人去杀了股晨新和铁火花的呀!他们竟然没有死?难道是衙役们欺骗了我?可是,看他们一个个像是见到了鬼似的都被吓成了这样,不像是骗我的。这是怎么回事?”他心里有些害怕,但是还是硬着头皮把股晨新夫妇叫上堂来,他要看看这夫妻俩到底是人还是鬼。

然而,股晨新夫妻一上堂就喊冤。而沈德虚和衙役们听他们一陈述,更加害怕了。股晨新说:“大人呐!我们真是十分冤枉。昨天夜里,我和妻子早早地就睡了,而且是安安稳稳、太太平平地睡了一个晚上,可是今天一大早醒来,却发现身边竟然躺着两只死猪,猪头也不知到哪儿去了。我们差点儿被吓死。起床一找却发现,两颗猪头被挂在了床架子上了。”

铁火花接着说:“知县大人,这一定是有人陷害我们。你想啊,我们既然偷了人家的猪,就应该把猪藏起来,也不可能把猪杀了放到自己的床上,还把猪头挂在床架子上啊,对不对?你看,我们把那两只猪也带来了。”

街上赶早市的人们,一听说来衙门告状的人比他们起得还早,就放下生意不做,来看热闹。不大一会儿县衙大堂门口就挤满了人。

十里桥镇上的几个大男人一听到要把猪带上堂去,就立即抬着一黑一花两只猪,穿过人群,进到大堂上来。

衙役们一看,吓得跌倒在地上,面色蜡黄,浑身每一块肌肉都在抽搐。因为两只死猪一放到堂上,他们就看到猪变成了股晨新夫妇,再看股晨新夫妇却变成了猪。转眼一看死猪还是猪,股晨新夫妇还是活得好好地站在那里。仅仅只有短短的一会儿,猪和股晨新夫妇就这样在他们面前变来变去好几次。

沈德虚只看了一眼就哈哈大笑起来,忽然离开座位跑到大堂上跳起舞来,还抓住股晨新的手拼命地抽自己的耳光,接着就双手拔出腰间的那对由股晨新夫妇为他刚刚打造好的阴阳宝剑剑柄,紧紧地握在手上,喊了一声:“匕首”,两把剑柄立刻变成了两把明晃晃的锋利无比的匕首。沈德虚又大笑了一阵,紧接着就把匕首从左右两肋深深地插进了自己的胸膛,顿时鲜血向两边飙出了一丈多远,瞬间倒地而亡。

衙役们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知道自己一直跟着沈德虚干了许多坏事,还杀了前任知县逗骁龙全家,丧尽了天良!今天终于得到报应了。他们一想到这些,魂魄就一下子离开了躯体,一个个倒在地上,眼睛睁得大大的,不省人事。

正当大堂之上一片混乱的时候,人们奇怪地发现,躺在地上的那一黑一花两头死猪,竟然把头装到自己的身上,慢慢地活了过来,走到自己主人身边去了,可是他们的主人吓得拔腿就跑。看热闹的人们,连同股晨新夫妇都被这一切给吓坏了,一转眼全跑散了。

而还躺在县衙大堂地上的这些衙役,他们本来全都是银湖县城里的本地人,其中有几个还是沈德虚的亲戚,刚才站在大堂门口看热闹的,有不少人都认识他们,就飞快地跑回去告诉衙役们的家人。不多一会儿,衙役们的家人就来到堂上把他们一个个抬回自己家去,可是,这些衙役回到家中后不是死了就是疯了,只有个别人慢慢地好了起来。

没过几天,整个银湖县流传着一种说法:凡是死掉的那几个衙役,每人手上都有几条人命;疯掉的那几个,虽然没有杀人,却都干了不少的坏事、缺德事;只有那两个好人还活得好好的。真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从那以后,股晨新夫妇成了人们口中的神仙,铁匠铺的生意更火了。

再说那天,那一黑一花两只可怜的猪追在人群后面跑出了衙门,走在大街上,人们都像看到瘟神一样躲着它们。它们无处可去,一连饿了好几天,连路也走不动。后来走进了一个山谷里,人们再也没有见到它们出来。

很久以后,十里桥镇有一老一小两个上山打柴的人遇上暴雨,不小心滑下山谷,被冲进了泥石流,他们拼命挣扎也没能逃得出来,临死前,他们大喊着“救命”,不一会就被淹没在泥石流中。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这一老一小两个打柴的人醒了过来,发现自己睡在一个山洞里,满身都是泥巴,而身子底下垫着厚厚的枯草,还很暖和。他们心想:“原来阴间和人间并没有什么区别啊!早知如此,还要怕死干什么呢?”可是,他们爬出山洞一看,洞口就是自己打柴的地方,他们打的柴,一捆一捆还在山上摆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