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六岁老父亲太稳重（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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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后。

东海城的天空湛蓝清澈，晨光温柔洒落在城中的大街小巷，迎来了一个再寻常不过的日子。

东海学院的院门前，格外热闹。

今天，是每年一度的武魂觉醒日。

各家各户的孩童，穿着崭新的衣裳，或兴奋、或紧张地站在人群中，等待着属于自己的觉醒时刻。

每个孩子的命运都可能在这一刻迎来改变，甚至彻底翻天覆地。

在人群最前排，一个身影格外引人注目。

那是一个约莫六岁的小男孩，身姿笔挺，面容清秀如玉，五官精致得仿佛天工雕琢。

一头乌黑的短发微微飞扬，墨金色的眼眸如琉璃般清透。

这孩子，自然是凌霄焱。

与其他孩童或忐忑或兴奋的神色不同，凌霄焱看起来无比淡定，目光平静地扫过熙熙攘攘的人群。

他左手牵着一个男孩，右手牵着一个女孩，三人站在一起，形成了一道颇为奇特的风景线。

左侧的男孩约莫同龄，圆润的小脸白里透红，五官虽还未完全长开，已经能看出几分未来英俊的轮廓。

目光带着些许懵懂与紧张，时不时抬头看向人群，又偷偷瞄向身旁的凌霄焱，似乎因为对方的从容而有所安心。

他正是被凌霄焱从海上“钓”回来的婴儿——如今六岁的唐舞麟。

与唐舞麟的局促不同，凌霄焱右手牵着的女孩则截然相反。

那个女孩拥有一头如银丝般流泻的长发，随风微微飘动，散发着冷冽的光泽。

紫色眼眸如同深邃的宝石，冷漠地注视着前方。

银发、紫眸、冰冷的气质，她与周围那些同龄孩子格格不入，甚至有些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突兀感。

周围几个胆小的孩童甚至偷偷看了她一眼，便匆忙收回了目光，生怕这位银发女孩会冷不丁瞪过来似的。

这女孩，也是凌霄焱“捡”回来的。

系统当时满脸兴奋地告诉他，“检测到天选气运之女，宿主，请立刻收养！这可是不可多得的机缘！”

凌霄焱听着这略显浮夸的语调，只是随手把女孩从某处孤零零地带回了家。

起初，凌霄焱确实认真观察了这所谓的“气运之女”，甚至不惜用合成系统偷偷做了一堆莫名其妙的检测工具。

但结果令人失望——除了冷漠寡言、目光冷淡，这个银发紫瞳的女孩没有任何异常的地方。

她吃饭、睡觉、发呆，一切都和普通人一样，甚至没有表现出任何魂力天赋或者特别的能力。

不哭不闹，安静得如同一幅画，但也……平淡得让凌霄焱有些怀疑系统是不是弄错了。

于是他淡淡地反问系统：“气运之女？有气运吗？”

系统语塞了片刻，才尴尬地挤出一句：“可能……嗯，未来会有吧！气运这种东西，是需要时间验证的。”

“未来？”凌霄焱面无表情地看了眼身旁安安静静吃饭的小女孩，嘴角抽了抽，“算了，看在她不吵不闹的份上，养着吧。”

这时，唐舞麟抬头看向凌霄焱，咬了咬唇，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哥，你说我会觉醒什么武魂？”

凌霄焱低下头，扫了唐舞麟一眼，柔声道：“你啊，别紧张，武魂是什么，觉醒了就知道了。”

这轻飘飘的安抚没有太多实际内容，没有打消唐舞麟心中的紧张。

“要是觉醒个菜刀、锄头之类的……怎么办？”唐舞麟喃喃自语，脸上的担忧之色更重了几分，小手不自觉地握紧了凌霄焱的衣角。

凌霄焱闻言，轻轻勾了勾嘴角，正准备开口，却听到一旁那银发女孩冷冷地出声，语调毫无起伏，嘲讽道：“觉醒个菜刀挺好的啊，起码能给你一个明确的职业方向——厨子。”

唐舞麟涨红了脸，瞪大眼睛看向她，愤愤道：“你懂什么！厨子也是很厉害的好不好！能做出好吃的东西，是一门手艺！不像你，整天绷着一张臭脸，谁看了都倒胃口！”

古月淡紫色的眼眸扫了他一眼，冷淡地反驳：“倒胃口？是你自己胆小，心虚得连别人看你一眼都受不了吧。”

“我胆小？！”唐舞麟顿时炸了，手指指向女孩，声音拔高了几分，“我只是对你这种冰块脸没兴趣！你啊，搞不好觉醒出来的武魂，就是个冰箱！”

“冰箱？”古月的神情依旧平静，轻轻地哼了一声，淡淡开口：“总比你觉醒个菜刀好吧。一个是用来储存东西的，一个是用来切东西的。你要不干脆自己觉醒个垃圾桶，方便装下你那些胡言乱语。”

“你、你才是垃圾桶！”唐舞麟脸涨得更红了，嘴巴一时噎住，挤了半天才憋出一句，“你这种冷冰冰的性格，估计就是觉醒个冰块！”

“冰块总比垃圾桶高级。”古月冷冷地回击，紫色的眼眸里满是淡漠。

“你……你给我等着！”唐舞麟气得脸颊鼓鼓的，像只愤怒的小仓鼠，手握成拳，恨不得直接冲过去和古月“决斗”。

凌霄焱看着两人你来我往的争执，轻轻叹了口气。原本他以为他们可能会安静些，至少在重要的武魂觉醒仪式前不会吵闹。

可这两小家伙每次见面，没几句安静的话，准是能掐起来。

简直是合适的“天生敌人”组合。

“真是麻烦。”凌霄焱从口袋里摸出两颗棒棒糖，打开包装，然后毫不犹豫地塞进了两个孩子的嘴里。

“吃了糖，先别吵。”凌霄焱语气平淡。

每次这两人一开口，他就头疼。

尤其是古月那副冰冷的模样和唐舞麟满脸的不甘，简直让人忍不住想要找个安静的地方待一会。

唐舞麟有些愣住了，抬头看了看凌霄焱，嘴巴还被硬生生塞住了糖，发出一个闷闷的声音：“哥，我还……没说完呢……”

凌霄焱摇了摇头，轻声道：“你说完了，我可不想听了。”

唐舞麟鼓着嘴巴，含着糖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双眼瞪得圆溜溜。

古月也没有再说什么，冷冷地转过头，看向人群前方，嘴里的棒棒糖轻轻动了动。

正当凌霄焱暗自庆幸终于清净了一会儿，传灵塔的正门前，一个身穿青色长袍的传灵师走了出来，目光扫过人群，手中的名单轻轻翻动，“请下一位，唐舞麟、古月同学在哪儿？请进！”

凌霄焱目光微微一动，抬头看向传灵师，随后将视线落回到身旁的两个孩子身上。

“到你们了，别紧张。”

唐舞麟一听见自己的名字，顿时挺直了背脊，嘴里含着棒棒糖，脸上的紧张之色明显缓和了不少。

抬头看向凌霄焱，眼中闪烁着期待与忐忑，寻求最后的鼓励。

凌霄焱无奈地叹了口气，伸出手，轻轻揉了揉唐舞麟那一头软软的黑发。

“行了，别怕，稳住，哥等你回来。”

唐舞麟眼中瞬间闪过一抹笑意，嘴角抿了抿，很享受这种温柔的安抚，含着糖，重重地点了点头，含糊不清地应道：“嗯！”

另一侧的古月则淡定许多，紫色眸子中依旧波澜不惊。

当凌霄焱的手转向她，轻轻揉了揉她银白色的长发时，女孩微微一僵，眉头不自觉地皱起。

“不要乱碰。”古月冷冷地开口，侧头躲开了凌霄焱的手，伸手整理着被揉乱的头发。

凌霄焱像是没听见似的，微微一愣，随即露出一副故作委屈的模样，眼神幽幽地看着古月，唇角轻轻下垂。

“小古月，你这样让我这个做哥哥的……很伤心啊。”他说着，声音拉得又轻又长，故意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说完，还不忘配合着弯下腰，将自己那双墨金色的眼眸垂落下来，盯着古月，眨了眨眼睛。

那双原本清冷深邃的眼眸此刻多了一丝戏谑，又刻意添了点委屈的湿润光泽，像是一只无辜的……大狗。

“你看看，”凌霄焱伸手指着唐舞麟，满脸认真，“舞麟刚才可是乖乖让我摸了头的，没说一句不高兴的话。你倒好，一点面子都不给哥哥留。”

唐舞麟一听，立刻来了精神，小小的身子蹭地往凌霄焱身边一靠，双手紧紧抱住凌霄焱的手臂，得意洋洋地冲古月做了个鬼脸，吐了吐舌头，含糊不清地说道：“哼，你就是太冷冰冰了，怪不得哥哥喜欢我多一点！”

古月眉头微微一皱，嘴角微不可察地撇了一下，像是嗤笑，又像是不屑搭理他。

“无聊。”她冷冷地吐出两个字，然后扭过头去，不再理会唐舞麟那张得意的小脸。

“你们俩记住，进去之后，好好配合传灵师，别出什么岔子。”凌霄焱淡淡地叮嘱道。

唐舞麟抬头看向他，重重点了点头，含糊不清地说道：“知道了，哥！”

古月则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不一会儿，三人走到了传灵师面前。

传灵师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名单，随后抬起头，目光在凌霄焱、唐舞麟和古月三人身上扫过。

见到凌霄焱站在两个孩子中间，神态自若，倒不像其他家长那般紧张。

“唐舞麟、古月？是你们两个吧？”传灵师确认了一声。

凌霄焱走上前一步，悄然从口袋里摸出一叠折得整齐的纸币，目测大概一百联邦币，塞进了传灵师的手中。

“这位老师。”凌霄焱的声音柔和，“待会这两个孩子就麻烦您多费心了，他们年纪小，第一次觉醒，难免有些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