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元神”来投（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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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蹄声声，踏破龟裂官道寂静，刘备稳稳勒住缰绳，目光如炬，扫视着四周。

断墙边，一个垂髫小儿蜷缩着身子，闯入眼帘。孩子身着粗麻衣衫，破旧衣襟上结着暗红血痂，在这萧瑟的景象中显得格外无助。

孩子紧攥着半截黍饼，手指微微颤抖，黍粒簌簌地落进焦土之中。这般本该在乡塾中执笔习字的年纪，如今却只能紧紧握住这赖以求生的口粮。

刘备望着孩子，心中泛起一阵酸涩，目光中满是怜悯与不忍。

“大哥？”关羽的呼唤，将刘备从怔忡中唤醒。刘备下意识地摩挲着剑柄上缠绕的旧葛布，那是七日前从涿郡跟来的老更夫临别时所赠。

青铜吞口早已被掌心焐得温热，可内心却依旧冰冷，三日前那令人痛心的景象仍历历在目：白发苍苍的老妪，跪在烧焦的里社木主前，将最后半斗粟米撒入火中祭祀，眼神中满是绝望与悲戚。

刘备抬眼望向远方，那些无辜百姓的悲惨遭遇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暗暗发誓：此战，无论付出何种代价，都要为百姓开辟出一片安宁之地。

轻声自语道：“百姓何辜，却要遭受这般苦难。若不能平定这乱世，我刘备有何颜面立身于世？”

当刘备一行人抵达长社时，眼前的景象让他们沉入谷底。

战火肆虐，天空被滚滚浓烟染成灰黑色，太阳光芒被遮蔽得严严实实。

远处的战场上，残垣断壁随处可见，房屋被大火烧剩焦黑框架，田野被无情践踏，一片荒芜。

百姓们在战火中流离失所，许多人衣衫褴褛，拖家带口地逃离家园，脸上写满了惊恐与绝望。

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焦糊味，哭声、喊声交织在一起，让这片土地仿佛置身于人间炼狱。

刘备看到一个小男孩紧紧抓着母亲的衣角，眼中满是恐惧，忍不住上前，轻声安慰道：“孩子，别怕，我们定会保护你们。”男孩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希望微光，但很快又被母亲拉着，继续匆匆向前逃去。

刘备立刻命关羽和张飞带领部分士兵，迅速在附近搜寻受伤的百姓，将他们抬到安全地带。而他自己则亲自前往难民聚集的地方，安抚百姓的情绪。

看到一位老妇人抱着孩子，衣衫破旧不堪，满脸惊恐，便蹲下身子，和声说道：“阿婆，莫怕，我乃刘备，定会护你们周全。”说罢，从随身携带的包裹中取出一些干粮，递给老妇人。

在刘备安抚百姓的过程中，听到一位年轻母亲低声对身边的孩子说：“孩子，等仗打完了，我们就能回家了。”孩子懵懂地点点头，眼中带着迷茫。

刘备心中一酸，战争的残酷让这些孩子过早地失去了童年的快乐。目光扫过这些难民，眼神逐渐变得黯淡，嘴唇微微颤抖，努力抑制着内心的悲痛。

安顿好难民后，刘备在长社附近安营扎寨，与众人商议对策。

刘备沉吟片刻，开口问道：“话说，张宝、张梁现在何处？”

关羽立刻答道：“在城外二十里扎营。”

张飞疑惑地挠挠头：“他们为何不主动进攻？”

关羽思索着猜测道：“可能是在暗中布置什么阴谋。”

逆命自告奋勇道：“如此，我先行一步，去探探他们在搞什么名堂。”

刘备连忙劝阻：“小兄弟，不可只身前往冒险！”

逆命笑道：“大哥放心，我自有分寸。”刘备仍有些担忧，但见逆命态度坚决，便不再多言。

逆命离开后，一名士兵匆匆前来禀报：“门外有一大汉前来投军，自称裴元绍。”刘备微微一愣，随即示意让其进来。

裴元绍大步走进营帐，单膝跪地，语气中带着悔意：“末将裴元绍，特来投军。大人一席话点醒小人，我愿随大人左右，弥补从前的过错，望大人收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