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成周卖马（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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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成周牵着老马一路来到东市。东市不比西市繁华，但东市也有自己的天然优势，那就是离达官贵人们的府邸近。另外西市作为丝绸之路的起点，里面混迹着大量的西域商人，陈成周也不想马蹄铁这么快传入突厥这些地方。

“卖马喽！上等良马一万贯一匹！”在东市街头，陈成周找了个人少的位置将毛笔写的广告牌往地上一摆，随后便高声叫卖起来。

陈成周的叫卖声立马引起了众多行人的围观，所有人听到这句话的第一反应就是想看看这匹马凭什么值得十万贯。不过看到要卖的马不过是一匹又老又劣的马后又从感兴趣变成了嘲讽。

“我当什么好马呢！不过是一匹快死了的老马。”

“就是，小伙子莫不是脑子坏了。”

“小伙子，你妈喊你回家吃饭呢！”

“小伙子，你长得这么白净，去平康坊被干一天也比卖马强啊。你不会以为真有傻子会要你的马吧？”

周围嘲讽得声音不绝于耳，陈成周完全不当回事，而是继续自顾自得吆喝。吆喝累了就歇着，歇好了又继续吆喝，直到闭市。

回到家里，陈成周累的瘫倒在摇椅上。吆喝了一个半时辰，喉咙早就冒烟了。此时的他真真怀念录音机和扩音喇叭，可就唐朝这时候的工业能力怕是一块高碳钢都造不出来。

“公子，今天找到卖买家了吗？”秋月上来给陈成周边按摩边问道

“哪有那么容易，这样的日子还要再持续几天。”陈成周叹了口气道

“啊？这小东西应该不难卖吧？也不值多少钱。”秋月道

“小秋月，这你可就大错特错了。连马带马蹄铁我要价一万贯。”陈成周笑道

“那怎么能卖的出去？要不公子还是降价吧。老马加上马蹄铁一贯还差不多。”秋月道

“别人眼里可能是我在卖马和马蹄铁，但其实。算了，还容许公子我卖个关子。”陈成周本来想解释，可说到一半还是决定等事情成了再告诉秋月。

“嗯，我相信公子胸有沟壑，必将心想事成。”秋月道。

“承小秋月吉言了，今天让公子我再教你读书吧。”陈成周道。对于自己的计策能不能引起大人物关注，他也没有足够的信心。但事在人为，总要走出这一步的。

第二天，原来广告牌上的“一”被打了个补丁，补丁上写着大大的“五”字。

“卖马喽！上等良马五万贯一匹！”陈成周还是在相同的位置大声吆喝着，毫不在意行人的目光和议论。

“昨天就是这个小伙子在这里卖马？没想到今天还敢过来，还特么涨价了。”

“小伙子哪里来的勇气？”

“小伙子，要不你以后跟着我，我出一百贯！”一位打扮贵气，毫无姿色女子对陈成周喊道。

“这小伙子长得这么好看，你一百贯就想拿下？”另一位打扮贵气的女子道。

“若是脑袋正常，一千贯老娘也出得。”

“哈哈哈哈哈！”两人的话引得哄堂大笑，不过陈成周镇定自若，完全不在意周围人的议论。

“你这马是金子做的还是银子做的，要这么贵？”一穿着如车夫似的中年路人上前问道

“我这马自然有可取之处，其价值最起码值十万贯！”陈成周信誓旦旦的道

“那你为什么只要价五万贯？”路人道

“兄台倒是提醒了我，明天就涨到十万。”陈成周道

“哈哈哈！”两人的对话再次引起了众人嘲笑。

“我很好奇你哪来的自信能将这匹马卖十万贯？”路人再次问道

“不能与凡人道也。”陈成周一副浑样道

“呵！你小子嘲笑我？我是凡人那你算什么东西？”路人没好气的道

“我是一个还没放进口袋里面的锥子，所以还没到显露的时候。至于你，不是我要钓的鱼自然无需多言。”陈成周笑道

“我本来还想劝你放弃这不靠谱的营生，没想到你这人如此狗咬吕洞宾。算了，就当我一副好心肠喂狗了！”路人怒气直接拉满，指着陈成周骂道。

“我自有好前途，不用你指点。”说罢陈成周不再与中年人争论继续吆喝起来。中年人见陈成周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也只好悻悻离开。

就这样直到下午闭市，没有人再来打扰陈成周，他如同第一天一样到时就收摊回家。

第三天，陈成周再次来到这个位置，广告牌上的“五”赫然已经变成了“十”。

“卖马喽！上等良马十万贯一匹！”陈成周吆喝道

附近的人似乎已经习惯了陈成周的叫卖，也都见怪不怪。除了少数图新鲜的人会驻足围观，其他人就像是没看到一样。毕竟可一可二不可三，再疯狂的行为艺术看三遍也就不稀奇了。

一个时辰过去了，陈成周的马无人问津。正当陈成周喝水的时候，一魁梧大汉在两个大壮胖子和一位中年书生的陪同下驻足在陈成周旁边。

“小哥儿，你这马能便宜点吗？”为首的魁梧大汉道。

“不接受还价！”陈成周随口答道。

在回答的同时，陈成周也留意到询价的人。只见询价者额头宽阔，养着八字胡和山羊胡，眉宇间带着杀伐的气息，目光炯炯有神，贵不可言。两位胖汉子巍峨如小山，一黑一白，皆是虬髯宽额大脸，眼神中带着杀气。三人都有着不小的将军肚，这个时代有这种肚子的只能是将军了。就三人肚子的规模来看级别绝对不低。至于中年书生则生的国字脸，面色稍微和善，书卷气息跃然脸上，养着一字胡和山羊胡。三人衣着随都不是顶好，但是一身的气质和人员组合都在向陈成周透露着信息——他钓到大鱼了。

“如果是我想问这匹马为什么值十万贯，小哥儿会告诉我吗？”大汉带着诚意问道

“阁下诚心想买吗？”陈成周问道。想将自己卖个好价格，就必须吊足胃口，自身也不能怯场。不过这对于经常要决定别人生死的陈成周来说并不算什么难事。

大汉沉思片刻，最后还是斩钉截铁的道“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