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命不够？那就借苍生的！（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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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云门收徒大典当日，七仙郡城楼上挂满鎏金灯笼，修士御剑掠空的流光压过了晨曦。韩长生蹲在馄饨摊前，舀起一勺辣油浇在碗里，红汤映出头顶悬着的巨大铜镜——那是青云门的“照骨镜”，镜光笼罩下，凡人根骨无所遁形。

“客官，再加勺辣子？”摊主殷勤凑近。

韩长生摆摆手，意识里正与系统讨价还价：“寿元交易功能解锁了，但‘掠夺他人寿命’是什么意思？直接抽活人阳寿？”

【叮！宿主可通过肢体接触，按1:0.5比例转化他人剩余寿命（例：抽取凡人百年寿元，实获50年）。】

“你们这是抽成比赌场还狠……”他舀起一颗馄饨，忽然顿住。

汤勺边缘映出三个灰袍人，他们腰间挂着天机阁的六爻盘，正朝照骨镜打出一道法诀。镜面泛起涟漪，隐约显出一具缠绕黑气的骸骨虚影——正是他的身形。

馄饨摊的竹凳突然炸裂。韩长生借翻滚之势撞入人群，身后地面被镜光灼出三尺焦痕。满街修士齐齐转头，千百道神识如蛛网罩下。

“兑换《神行符》！”

【消耗30年寿元，剩余：-202.8年（血饲状态）】

他足底生风，撞翻糖人摊子时顺手按在摊主肩上。

【叮！掠夺凡人寿元2年，转化1年！】

摊主肉眼可见地佝偻下去，韩长生袖中却多了一枚糖人。系统面板闪烁：【寿元-201.8】

“魔修！”天机阁修士怒喝，铜镜调转方向。韩长生在屋顶腾挪，指尖糖人甩向镜面。

嘭！

糖人在镜光中爆开成金色蝴蝶——这是他用刚掠夺的1年寿元兑换的《金蝉脱壳术》。镜面短暂蒙尘的刹那，他已翻入城隍庙后的枯井。

井底堆满香客祈福的红绸，韩长生扯过一条缠住左臂伤口。三日前万寿藤一战留下的血洞仍在渗黑水，系统诊断是【怨魂诅咒：每刻钟扣除0.1年寿元】。他盯着井口漏下的光斑，突然笑出声。

“统子哥，我这负两百年的账，是不是创了历代宿主记录？”

系统沉默片刻：【建议宿主优先偿还利息，否则三日后将触发‘寿衰劫’——肉身溃烂，神魂俱灭。】

枯井忽然震颤，井口垂下一条缀满命珠的藤蔓。蒙面少女的声音混着泥土气息传来：“抓着！”

韩长生却掏出酒坛，将泡发的万寿藤根须倒上藤蔓：“告诉天机阁的人，这是白痴同门偷走的青云门至宝。”

命珠藤蔓僵在半空。

“你早知道我身份？”少女嗓音骤冷。

“青云门金丹长老之女，却带着天机阁的锁命铃。”韩长生撕开染血的红绸，露出爬满咒文的左臂，“你爹在找这个吧？”

绸缎上的咒文突然活过来，化作一条赤蛇缠住藤蔓。井外传来瓷器碎裂声，藤蔓连带命珠瞬间枯萎。韩长生趁机跃出枯井，正看见少女捏碎传讯玉符。

“你身上有《九转轮回诀》的气息。”她抹去嘴角血渍，“交出功法，我可求父亲留你残魂入轮回。”

韩长生咧嘴一笑，绣春刀插进地面。幽冥鬼火顺刀身窜入地脉，整条街的照骨镜同时炸裂。

“轮回？”他拔出刀，刀尖挑着一簇跳动的鬼火，“我这人只信现世报。”

青云山巅忽起惊雷，收徒大典的仙乐转为肃杀剑鸣。韩长生踏着漫天镜屑奔向城门，沿途每触一人便抽其寿元。卖花女、茶博士、巡城卫……无数人惊恐地看着自己青丝成雪，而他系统面板的负数正疯狂回升。

【掠夺寿元+1.2年（转化0.6年）】

【掠夺寿元+5年（转化2.5年）】

……

护城河畔柳树下，韩长生终于停步。他抚过垂柳粗糙的树皮，身后追兵已至。

“够胆。”天机阁修士抬手结印，“以凡人之躯，竟敢窃夺众生寿数。”

韩长生转身，绣春刀映出自己猩红的左眼——那是过度使用《血饲》的代价。他忽然将刀尖刺入柳树，整株古柳瞬间枯黄，系统提示音暴雨般炸响：

【掠夺草木精元300年！触发暴击，转化率提升至1:1！】

【当前寿元：127.4年（利息已清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