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范忠杀妻第3集:娇奴命丧亭间阁(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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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夜后,秋萍再也没有去过瓦肆,但她每晚却悄悄地从莫府后门进入,辰时又从后门悄悄地行出。一晃两年过去,此日早晨莫府后门再度悄悄的打开,秋萍刚将右足踏出门槛,却惊得她目瞪口呆,只见自己六岁的儿子抱着双手站在后门前,一双瞪得溜圆的眼睛瞅着自己,那眼神显得是那么的蔑视,那么的憎恨,怎么看怎么像自己的丈夫范忠。
秋萍道:“儿啊,母亲不是给你说了吗,叫你在家安心的等我,我每晚都要来莫伯伯家做秀活不是?”
这孩子没有名字,可这孩子的性格却是范忠的遗承,小小年纪刚毅直率,他没有多想,张口就嚷道:“母亲,你骗我。街坊邻里都说我父亲战死在了平夏城,你现在却同这个莫伯伯睡在了一起,你太对不起我父亲了。”
秋萍闻之,急忙掩了后门,一步跨将过去,举起手来就是一记耳光,指着孩子的鼻子,叫道:“你这不懂事的小冤家,是谁给你说的?是谁让你知道的?你连母亲的话也不听了吗?”
看了看四下无人,一把捉住儿子的手就往自家的方向拖,很快这一对离心的母子就消失在了巷道之中。回到家里,她操起一根棒子就往儿子的身上抽打,打得他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可这个倔强的孩子叫也不叫、哭也不哭,恨恨地立在原地瞪着她。打累了,秋萍劝道:“儿啊,母亲将你拉扯大也不容易,你要还是顾得过母亲的这一片心意、这一份苦衷,你就别听别人瞎说,我们母子还能这般相依为命。”
“你做贱人,我恨你。”
秋萍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说出了这么一句绞痛心窝的话,她吓得后退了一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脑子里嗡嗡直响,只道一句:“只当我没有生你。”
翌日,她找到莫公子,说了同意将自己的儿子送去城郊的私塾读书,免得他听那闲人蜚语,坏了他们之间的好事。两人一拍即合,让秋萍将自己的儿子骗到了城郊,立即被两名壮汉套进麻袋子里扛走。儿子被绑走后,秋萍就再也没有回过那小家,有人传言她已经住进了莫府。
街坊闻之,都骂这是一对不知廉耻的狗男女,只悲叹孩子的父亲战死在了沙场,可怜了这么一个懂事的孩子不知死活。期间,私塾里不断传出朗朗的读书声,可是却见不到范忠儿子的身影,有乡邻倒是见到瓦肆里多了一名七八岁打杂的孩子。便有好心人向青州衙门举报龙氏通奸及拐卖亲子,可这衙门那敢管莫家的事,故以证据不足为由推脱了事。
这日,烈日当头照着,一名头戴红缨羊毡帽、身裹灰布军袍、腰缠牛皮护腰的汉子骑着一匹高头大马行进了青州城,众人以为他是送信的官军,都躲着他远远的。可有人注意到,这名男子行到了范忠在城郊的家门口。
邻家老者上前问道:“军士,你是来找谁的?”
汉子听问,跳下马来看了看老者,反问道:“住在这房屋中的妇人去了哪里?”
“军士,莫非你说的是那个卖了自己的儿子,早就住在了莫府大宅子里的贱人。”
老者回道,哪想这名男子却一把抓住他的领子,怒道:“你说什么?此话当真?”
众街坊看着老者被欺,都出来劝男子不要发火,有话好好说。男子倒也听劝,他将老者放开后,缓缓地将戴在头上的羊毡帽取下,众人一看,都惊得六神无主,此人正是范忠。
待范忠得知了事情的全部真相后,鞭马便冲到了城郊的瓦肆,他跃下马来一脚就踹塌了瓦肆围栏,正在寻乐的人们见他一脸杀气,吓得当中这些男的女的老的小的匆忙逃避。
几名瓦肆打手闻声而来,围住范忠就要收拾。一打手从后伸手拿他肩头,他反拿住来人手腕用力拽起越过头顶,狠狠地将他从后面摔到了身前,摔得这厮动荡不得;
一拳打来,打在他的脸颊之上,却是歪了歪头,扭了扭脖,着他一步之距就是一脚踹出,踹得这厮飞了出去,口吐鲜血。
打手们见状,拔出随身匕首向他刺来,范忠从身后拿过铁钩镶迎了上去......
左一个袭来,范忠持镶砸去,砸得他面门青酱、七窍流血,倒地抽搐;
右一个刺来,范忠一记老拳,打得他鼻塌嘴歪,白齿吐了一地;
前一个攻来,范忠立镶猛撞,撞得他两肋尽断,摔了个四脚朝天;
后一个杀来,范忠转身相迎,怒视吼了一大声,吓得这厮瘫软在地。
范忠走将过来,这厮吓得裤裆中落了黄汤,声声求饶,一把捉住他的领子,提至身前,面面相对,问道:“可知老爷我是谁?可知老爷我来寻谁?”
这厮瞅着金刚铁塔一般的范忠,早就吓出了魂,支支吾吾的说道:“小人知你便是范大爷,你那小爷就在那边。”
范忠看着他指去的市头,却是又问道:“我儿是谁带来的?是不是那贱人?如实说来,要不我打爆你的狗头。”
“爷啊,饶了小人性命。我说便是,这孩子虽不是她母亲卖以瓦肆,但在《卖身契约书》中有他母亲亲手压下的印子。”
噗嗤,范忠一拳将他打了昏死过去,径直朝他所指向的洗衣房行去。来到洗衣房,他立在了门前,只见一名瘦弱的男孩正在漂洗着各色衣物。男孩见有人影映射了过来,便回头看了看他,范忠借着射进屋内的日头,清楚的看到那就是自己的儿子,男孩那浓浓的眉宇下一双圆睁的眼睛,一副义愤不平的面容,何不是自己的儿子。
范忠唤道:“孩儿范义。”
“你在叫我吗?你怎么知道我姓范?”
男孩回道,停下手中的活计站了起来瞅着他,范忠又道:“我是你的父亲,怎么不知道你姓范。”
瞬间,观景好像凝固了一般,两人相互对视着,一老一少向着对方走去,越走越近,他们不约而同地伸出了双手。立于身前,范忠一把将男孩拉进了自己的怀中,说道:“我的儿啊,为父让你受苦了。”
男孩哭泣了起来,抱着范忠的脖颈说道:“母亲说你战死了,骗孩儿说送我去私塾读书,却叫那狗日的将我卖到了这里做苦力。”
“男孩子有泪不轻淌,记住你的名字叫做范义,为父一个忠字,儿为一个义字。我们父子只为忠义而行,对那不忠不义的人杀之。”
范忠将名字告诉了他,也释出了这名字的意义,看着他懂实的点了点头,又交待道:“我和你母亲还有事情未了,你且出城等我,我随后便来寻你。”
言尽,范忠牵来马匹让儿子坐了上去,一拍马腿让他冲出了瓦肆,自己则提着铁钩镶径直向着城头行去。
来到一处朱门前,抬头一看门匾上正书《莫府》两个大字,随即举手叩响了门环。不多时,吱呀一声,大门裂开了一条缝,一名家丁探出头来,问道:“又是哪个要饭的这般手闲?”
“要个屁的饭,老子要那淫贼淫妇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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