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捌章:阋墙5-逼宫(阿松先生同人)(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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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松先生同人2,CP长兄,附ALL空无差
*多章完结
*设定:朝堂架空AU,小松皇帝,空松丞相,轻松太尉(将军),一松御史大夫(监察百官),十四松中常侍(侍卫),椴松宗正(端王)
题记:时无外侮,兄弟阋墙。
第四章:逼宫
*避雷:长兄前提的筋肉和材木
【壹】
椴松投空松的行为在轻松说完那番话后成为了信任而非自保,豆丁太尽职尽责地问小松、一松和十四松是否改票,三人皆摇头,第一天变成彻彻底底的平安日,昼夜交替间谁都没死。
“日暮,请诸君入眠……一更天,情侣请醒来。”
十四松望着空松,空松给他一个令人安心的笑容,他忽然觉得很讽刺:他们六人的关系就像这场盗民杀,看似泾渭分明地分坐左右,实则盘根错节,讳莫如深。
“情侣请入眠……二更天,捕快请醒来,捕快今夜要守谁……捕快请入眠。”
十四松仔细倾听,试图捕捉到能为他所用的信息,然而捕快的行动悄无声息,他只能听到包括自己在内或深或浅的呼吸声。
“三更天,强盗请醒来。”
十四松再次和小松仿佛藏着千言万语的目光对视。
如果他没有自作主张,椴松此刻拿的就是他手中的强盗牌,假使他所料为真,小松把他和椴松定为强盗牌,难道是为了在盗民杀中用‘和而不同’与‘同而不和’试探其余四人的立场?不过正如一松所言,盗民杀中无君臣,通过这种方式试探出的结果未必可信,更别提把椴松和空松连成情侣这等不知所谓的安排……莫非按顺序拿檀木小牌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试探,实际上小松并没有吩咐豆丁太把檀木牌码成什么顺序?
毕竟是他遵照椴松的意思把檀木牌摆在明处,椴松借此水到渠成地引着小松提出在今天玩这场博戏,小松定主意后宣豆丁太面圣时他全程都在,小松说的每个字都没逃过他的耳朵,他确信小松没有任何机会暗示豆丁太。事实上,仅仅是试探的话小松已经成功了:他下意识认为按顺序拿檀木牌不利于椴松,出手改变了取檀木牌的顺序。
可笑他装傻充愣了如许时光,最后却在一场博戏上露了马脚,但是即使如此也没关系吧,反正今日之后——他就不必再装下去了。
十四松笑容如故。
“盗圣请入眠,强盗请杀人。”
昨夜杀小松未成功,不清楚到底是捕快守对了还是郎中用了解药,从时间上看,捕快和郎中的决定的速度都很快,相对来说考虑最多决定最慢的反倒是他,不过强盗选人向来慢,别人应该也判断不出什么。
从发言上看,空松的确不会玩,要是换几个不认识空松的人玩盗民杀,单凭空松那些发言,空松八成首昼就会被全员票死,结合时间判断,空松应该只是个村民;椴松除了不知是否由檀木牌引出的龙眼排调1外话不多,但最初怀疑小松和后面支持轻松的判断都十分正确,由此可以断定椴松有可能是捕快或者郎中。
一松和椴松相反,这场盗民杀中话出乎意料地多,还有带领大家投票的感觉,并且一松曾说郎中首夜直接用解药救活人的可能性不大,是捕快守对了人——若这句话没有诈,一松可以确定是郎中。因为多人盗民杀中郎中或许会因为想把解药留给捕快而心有顾忌,然六人盗民杀中首杀捕快的可能性是四中一,这是很大的可能,郎中没理由有所保留,一松认定首夜平安是捕快的努力,唯一的可能为一松就是郎中,而一松见被袭击的是小松,顾忌椴松在场没有救。一松是郎中的话椴松应该是捕快,但椴松当捕快首夜守小松相当不合常理,也许他的推测有误……总不能是椴松临逼宫前私下演一出兄弟情深来安抚自己的良心吧。
分析轻松倒是轻松,这个人的发言和行径怎么看都像是村民保命跳捕快,又明着告诉空松暗中告诉捕快“捕快应该守自己”……他作为情侣杀不了空松,他作为强盗杀盗圣容易因缺少掩护暴露自己,目前轻松和椴松是互相信任的状态,而轻松却是假的捕快,凭借空松因情侣身份对他产生的信任,他可以利用发言引导空松给轻松投票,再加上他自己的票,但凡小松不乱投,就可以保证他和空松在白昼活下来,而为了中伤轻松是强盗,让椴松活着也很有必要。
没错,杀一松是最佳选择,捕快守一松的可能性也远小于轻松、小松和椴松,且以他和一松的关系,纵使他真杀死了一松亦无人会怀疑他,而假如他分析得不偏差太远,这一夜郎中一松必定会用上解药,只要他保证空松对他的信任,捏住两张票确保不死,再证实郎中和捕快的身份,这场盗民杀基本赢定了。
十四松选择了一松,随即闭上双眼。
【贰】
“强盗请入眠……四更天,郎中请醒来,郎中,你有一剂解药和一剂毒药,今夜他被袭击了,你要救他吗……那么你要毒死谁吗……郎中请入眠。”
看来昨夜是捕快守对了人,郎中大抵是一松吧,椴松暗自分析着,耳闻豆丁太敲了一下食案,朗声道:“五鼓祛困意,晓色满天际——请诸君醒来,昨夜端王殿下死了。”
什么?!
万万没想到自己是第一个出局的椴松差点叫出声来,他命令自己冷静,快速扫视全场:小松托腮挑眉,露出感兴趣的神色;空松诧然掩口,偷偷向他投来一个抱歉的眼神;轻松瞠目挥袖,反应最大,一副有话要讲的模样;一松表情平淡,目光若有所思地悄悄左移,不知在打量他还是在打量十四松;十四松笑意略收,瞳仁陡然扩大。
椴松的身份是十四松换给他的村民,他有意做出反常话少的态度,诱导大家认为他是捕快或郎中——事实上这场盗民杀中装模作样的家伙大有人在,比如他对面的小松,比如他身畔的十四松,比如他斜对面的空松,甚至他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直觉:食案上的所有人……全在或多或少地伪装着。
盗民杀中的规则大多贴近真实,死人不能说话就是基于贴近真实的考虑,椴松既得闲,干脆放宽了心,一则等九原郡新郡守嫌味的消息,二则旁观这场盗民杀,欣赏大家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喂,不是吧,郎中次夜不是有解药吗,怎么没用?”椴松方看回轻松,轻松的话已出口,椴松觉得目前大多数人都会猜他是捕快一松是郎中,所以才对他死了一松没救这个事实震惊不已,毕竟一松是个为人做事皆极其认真的人。
“会不会是郎中认定次夜捕快也守住了人,所以没救?”空松的思绪相当刁钻。
“即便只有六人,捕快连续守对人的可能性也不高。”小松对空松解释罢,眄视轻松,哂道,“捕快要加倍努力,空松对你满怀期望呢。”
“轻松,”一松忽然开口道,“告诉我们你昨夜守的是谁,顺便也说一下你首夜成功守的是谁,我们分析一下强盗的身份。”
椴松满意地暗自点头:一松这招不错,无论轻松是捕快还是强盗,公开分析强盗身份很容易逼真正的强盗露出马脚。椴松现在相当确信一松不是强盗,而且肯定是郎中或捕快,因为一松本身并不是个擅长演戏的人,更不是个锋芒毕露的人,如果一松是强盗的话应该会选择更加稳妥的方案;同理,如果一松是村民的话应该会选择协助他人进行分析——他要是捕快,后面约莫会死守一松。
轻松面对突如其来的问题没有惊慌,显然轻松在昨夜充分考量过,对守谁的问题早有准备:“我首夜次夜守的都是皇帝。”
一松的嘴唇抿得更紧了,空松惊异地看了轻松一眼,小松笑得有点得意忘形,十四松呆滞地指出了奇怪之处:“为什么不守端……不,应该说为什么只守皇帝?”
“没有理由。”轻松嘴角兀然透出一丝冷嘲的意味,椴松望向没打算遮掩讽刺表情的轻松,只听对方抑着唇答道,“我选的座位,我选的木牌——既然都是我选的,难道我还不能决定自己想守谁、不想守谁吗?”
轻松说完话后收声不语,意在言外的一席话弄懵了所有人,椴松本以为这是小松的安排,但见小松一脸“太尉有脾气咱们私下闹,你别毁了朕的盗民杀”的神态,便知晓这是个纯粹的意外——虽然,它是一个注定出现的意外。
椴松阖目,掩去眸中止不住的笑意。
一松和十四松迅速开始用眼神交流,小松讶然瞅着兀自想结束博戏的轻松,椴松借机瞟了空松一眼:空松正默默拿着樱桃往嘴里塞,少顷,空松托起青云出岫瓷盘,先吐出粘连了些许果肉的两个核,又捏起一颗樱桃放入口中慢慢嚼,样子要多乖巧有多乖巧,要多无辜有多无辜,嚼了足足十几下,方吐出一个干干净净的樱桃核来。
这是椴松的心腹都知晓的暗语:双则否,单则定;绸缪缓,意外急——椴松明白,空松的意思是“我不清楚轻松怎么了,但于计划无碍”。
【叁】
“太尉连续守皇帝虽然不同寻常,但也符合盗民杀的规则。”空松瞧瞧尴尬的十四松和犹且忿忿的轻松,连连给一松使眼色。
一松黑眸微闪,到底打了个圆场道:“的确符合,不过轻松如此表现,颇像强盗。”
“……那你们就投我吧。”轻松一副自暴自弃的样子,却隐晦地用目光深深刺了嘴巴不停蠕动的空松一眼,空松不明就里地回视,唇瓣突然大张,叭嗒一声往青云出岫瓷盘里吐出一根打了结的樱桃梗。
“哎呀,这个有趣,我也要试!”十四松霎时激动起来,他摊着手管空松要樱桃。
“诶,可是我还想吃……”空松为难地犹豫着。
小松看不下去了,拍案决定道:“樱桃有什么好吃的,十四松,把你跟前的荔枝给他。”
盛樱桃的碗和盛荔枝的碗相互交换,十四松不吃樱桃,只揪了樱桃梗,试图学空松用舌头给樱桃梗打结,空松剥了个荔枝含在嘴里,幸福地眯起了眼睛。
小松瞅了瞅空松,失笑道:“荔枝甜吗?”
空松端平青云出岫瓷盘,把吃净的荔枝核稳稳吐在瓷盘左侧,荔枝核安静地靠住瓷盘中另一枚荔枝核,隔着打了死结的樱桃梗,与瓷盘右侧四颗樱桃核彼此对峙。
“甜,”空松悄悄将瓷盘放回食案,垂目答道,“太甜了2。”
豆丁太环视六人,死去的椴松遵守盗民杀的规则半句话皆无,十四松全神贯注于樱桃梗打结的“大业”,一松半睁着眼瞥十四松,轻松满面严肃没有开口的意思,空松一脸陶醉地回味荔枝的甘甜,小松笑眯眯地凝视空松。
喂喂,已经没有人想玩盗民杀了吧,绝对没有人想玩盗民杀了吧,豆丁太腹诽罢,强笑道:“呃……嘛,既然大家都结束了发言,那么我们直接开始投票吧?”
小松居然在此时此刻转过身来,眼神里明明白白写着嫌弃:“大松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司仪,你应该先敲几案,再扬声高诵‘自陈既已,请诸君投票’。”
为什么在这种莫名其妙的地方认真啊?他现在超想直接公布众人身份继而打道回府!
豆丁太想象自己像轻松那般冲皇帝理直气壮地发火,然后他清了清嗓子,掷地有声地说道:“自陈既已,请诸君投票!”
话音方落,小松抬手指向轻松。
“为什么投我!?”轻松愕然而委屈,豆丁太感觉此时给轻松文房四宝,轻松绝对能信笔挥就出一副对联: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4。
小松理所当然地反问道:“不是你说‘那你们就投我’的吗?”
“……那您就投我了?”轻松的嘴角在肉眼可见地抽搐着。
“朕对爱卿一向有求必应。”小松自豪地颌首。
豆丁太再次捧起一块冰西瓜,边吃边记:“丞相,你投谁?”
空松抬手指向轻松。
“……为什么投我?”轻松复述,表情微妙。
空松诚恳地回道:“皇帝投了你,说明你可疑。”
“难道你不会自己判断谁可疑吗……我记得首昼你就和皇帝投的不一样。”轻松试图说服空松改票。
“好像还真不一样,首昼我投的你,我认为你可疑。”空松摸着下颏,老实答道,“次昼皇帝也证明你确实可疑。”
轻松深呼吸,不理空松,对豆丁太道:“我投中常侍。”
十四松无比惊愕,连嘴里打着一半结的樱桃梗都掉了出来,然而轻松没给十四松任何解释。
“太尉两票,中常侍一票——御史大夫?”豆丁太问道。
“十四松。”一松古井无波。
“哎……一松?”十四松不笑了。
简直是大型朝堂弹劾现场,豆丁太暗忖,吐出六粒西瓜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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