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雪地上的琴声和意外（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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蹉跎岁月，青葱时节。作为班花的赫尔费撤.张，被情窦初开的众男生暗恋，也是很自然的事。就像丝豆舞曲门被众女生暗恋那样。在维克多的笔下，隐隐吐露了一些秘密：

和哈德沃克.张姑娘的雪天访问，是刚到村里第一件极富诗意的事情。不到一年，哈德沃克.张参军离开队上，多年再未见到，不知她是否还记得当年雪天的桃林之行。

四月中旬，一个阳光漫天的午后，暖洋洋的。

晌午饭后，队长大着嗓门喊知青组长：唉，看你咼哈德沃克.张，拿嘀琴，非要到对面坡上去放牛，都走咧！牛跑了咋办呢？话语中充满指责和无奈。我循声望去，河对面的小坡上，低矮的灌木之间，哈德沃克.张身着橘黄色外套，一条合体的工装裤，手执一把三弦琴，开始调音，几头黄牛悠然地低头吃草。俨然是山间的一幅诗与画！赫尔费撤.张沉浸其中，丝毫不觉队长的担忧和指责。学生们想往的是浪漫，农民队长担忧的是牛有什么意外谁担当得起。牛是中国原始农业生产的最重要的动力来源力啊！让生活慢慢地磨练这些初出家门的孩子们吧，有些浪漫的情怀未必不好，比起世俗的现实，还是有些梦想呢!

学生们和社员一起出工，晌午饭每天轮流做，每天一名学生提前约一个小时回家做饭。

晚饭大家回来一起做。当地农民将晚饭称为“喝汤”，足见晚餐的简陋，也就是几片锅里炕热的馍馍或锅盔，一把包谷糁在锅中煮熟，类似稀饭，香喷喷的，再有就是一碟辣椒，盐，有时随节令从地里回来薅一把小蒜，一把红薯苗的梗，一把灰灰条或其他能吃的野菜，用开水焯了，调上一点油盐醋，也是挺好的佐餐美味。

一天上工，快晌午时，轮我做饭，想着还要担水，准备柴火，和面，事情不少，我扛着锄头小跑着往回去了。

路上有一段“之”字形山路，按路径还得往前十几米才能下到第二阶路面，中间的斜坡也就两米高的样子，长着一丛丛的酸枣和灌木，我想走捷径，捡了个酸枣树丛空荡的地方，斜刺里往下大跨几步想跳到底下一层路上，不想酸枣刺挂住裤脚，向前稳不住脚，一个趔趄，栽了下去，本能地用双手去撑住斜坡，不想枣刺扎满了两手及双手手腕，起来一看手上腕上足有几十个小刺。

四周空荡荡的，忍着疼痛，吸溜着，慢慢将能拔出的刺一一拔了出来，继续前行，才感到旷野的寂静。那天的午饭，将就着做了搅团，做了酸辣汤还有早上的蒸馍，本想给大家擀面的计划只好放弃了。

一周以后，双手及腕部点点淤血才慢慢消退。

亨利记得小简也曾和维克多一样，跌下一个悬崖边的草窝，跌的骨架子散了，浑身疼痛难忍，躺了半天才慢慢爬了起来.......而亨利则是在拉着满满一车石头过一条沟时，因为架不住辕，一头栽了下去，石头从他的头上飞过......他对赫尔费撤.张的暗恋，则表现在多年以后，他写的一首诗里：

原创远方的呼唤

毕业汇演的时候

你理所当然的饰演白雪公主

那是因为你公认的美丽

我只是扮演六个小矮人中的笨笨

说了一句话就死去

就那样我也很欣慰

总算又一次接近了你

我喜欢看你穿的

苹果绿的裙子

也喜欢听你满口的‘京片子’

我竟然昏了头

写了一封我自己也不满意

是什么内容的信给你

你优雅的装做什么也不知

你突然来到我的单位

所有的人都转过头看你

我颇有点洋洋得意

其实你是告诉我

你要到美国上学去

远方有个声音在呼唤你

我的心中涌出一丝愧意

白雪公主已嫁数学博士

绿卡早已代替了绿裙子

愿你们在大洋彼岸

生活的幸福安逸

茶余饭后的时候

能否记得有个笨笨

干了一件可笑的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