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妖踪魅影（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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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前的山风格外凛冽，吹得窗棂咯吱作响。马仁站在院中，手中捏着那封从白蝶袖中摸出的密信。信纸上的墨迹已经晕开，但那个狐狸爪印依然清晰可辨。

“青丘狐族...“他摩挲着印记，金瞳在黑暗中微微闪烁。一千年前的记忆碎片突然浮现——血月下的战场，遍地狐尸，还有那个戴着金色面具的九尾身影。

柴房门“吱呀“一声轻响。白蝶赤着脚走出来，单薄的衣衫被风吹得紧贴身体，勾勒出惊心动魄的曲线。她的手腕上还留着马仁捏出的淤青，在月光下泛着紫。

“不逃？“马仁头也不回地问道。

白蝶的指尖轻轻划过门框：“我若想逃，昨夜就不会留下。“她顿了顿，“况且...你明明可以杀我。“

马仁突然转身，一把掐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金瞳直视她的双眼，瞳孔中浮现出诡异的符文：“告诉我，白子民是你什么人？“

白蝶的瞳孔骤然收缩。

————

三十里外的山洞里，篝火将人影投在石壁上。白衣男子正在擦拭一柄骨剑，剑身映出他妖异的竖瞳。突然，他动作一顿，转头看向洞口。

“来了。“

阴影中走出个佝偻老者，枯瘦的手指间缠着红线：“太子，蝶姑娘失手了。“

白子民冷笑一声，骨剑突然刺穿老者的咽喉！鲜血顺着剑槽流入剑柄的狐首雕像，那雕像竟贪婪地吮吸起来。

“废物。“他甩开尸体，从怀中取出一面铜镜。镜中浮现的赫然是马仁家的院落——白蝶正跪在地上，而马仁的金瞳迸发出骇人血光！

“有意思...“白子民舔了舔嘴唇，“看来得亲自会会这位'马阎王'了。“

————

马仁松开手，白蝶踉跄着后退两步，唇边溢出一丝鲜血。搜魂术的余威让她头痛欲裂，某些被封印的记忆却逐渐清晰——

青丘的灭族之夜。

她被按在祭坛上，看着族人一个个被剥皮抽骨。

白子民将金簪插入她的眉心：“从今往后，你就是我最好的棋子...“

“原来如此。“马仁擦去金瞳渗出的血泪，“你也是受害者。“

白蝶突然抓住他的衣襟，声音发抖：“他不是我哥哥...真正的白子民早就...“

破空声骤然响起！

马仁猛地推开白蝶，一支骨箭擦着他的脸颊钉入地面。箭尾缠绕的红线突然活过来般窜起，毒蛇般缠住他的右脚！

“小心！“白蝶尖叫。

数十道黑影从林间跃出，为首的正是铜镜中的白衣男子。他踏着月光走来，每走一步，面容就变化一分——等站到院中时，已变成与白蝶七分相似的俊美模样。

“久仰了，马阎王。“白子民优雅行礼，袖中滑出那柄饮血的骨剑，“或者该叫你...宋仁大人？“

马仁的金瞳彻底睁开：“你果然知道。“

“当然知道。“白子民轻笑，“毕竟当年在奥林匹斯山，就是我向宙斯告密，说你私藏了...“

话音未落，马仁已经暴起！红线在神火中化为灰烬，他的拳头直取白子民面门。后者却化作青烟消散，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你以为冥王为什么派你来？真以为是为了整顿三通界？“

白蝶突然抱头惨叫！她的眉心浮现出与白子民如出一辙的狐纹，皮肤下有什么东西在蠕动。马仁想去拉她，却被突然暴涨的狐纹击退三步。

“看好了！“白子民的声音带着癫狂，“这才是青丘狐族真正的...“

白蝶的脊背突然裂开，九条雪白的狐尾破体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