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节：巧遇（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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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的早上，季晴起来很早，一早就到了协合医院国际部。协合医院国际部是协合的高端医疗中心，一般来这里的都是有黑卡的VIP客户。

刘教授今天正好出诊，不过陪刘教授出诊的是另外一位师兄。

季晴今天本来轮休，但是季晴还是早早到了心内科的病房，来给师兄帮忙。

刘教授来了，说没有必要这么多人在这里，让季晴回宿舍休息。

刘教授一言九鼎，谁也不敢说不，季晴就脱下白大褂，出了心内科的诊室。

季晴走出来，低头松了口气，一切都是预料之中。

正中下怀，她今天来的目的并不是真的想来工作，而另外有事。

国际部保密性很强，即使是协合的医护人员，如果当天没有工作，要做特别申请，才能入内。

季晴周六以工作为名，让值班医生帮自己提前申请了，要不她也不能随便进入国际部。

国际部设施先进，前台、接诊区、还有候诊区，都非常舒适。

季晴下楼后，站在侧面的楼梯口，偶尔拿着手机翻翻，时不时看看接待处，周日人不多，一眼就能看遍全部前台和接诊区。

8点半，季晴听到一阵熟悉的声音，抬头一看，终于等到了她要等的人，Alice果真来了。

Alice就被护士引到了候诊区，Alice穿了一件墨绿色的大衣，长靴，墨镜，非常引人注目。

“Alice，你好！”

季晴双手揣兜里从侧面走出来，故意跟Alice碰了个对面。

“季晴？”Alice显然没有想到在这碰到季晴，有点意外。

“是啊，怎么这么巧？你来看病吗？”季晴不太会说谎，说得有点急，非常不自然。

“我来医院当然看病了，怎么这么巧就碰到你了呢！”Alice在休息区找了个地方坐下来，舒舒服服的坐下来看着季晴。

“真的挺巧的啊！”季晴站着，略显拘谨。

“那你忙吧——”Alice挥挥手，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

“我现在也不是很忙，你，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这里我比较熟一点！”

季晴一副非常热心的样子，笑容却很生硬。

一般人去看病看到自己熟悉的医生，总要聊几句，简单说下自己的病情，打听下医院的情况，但是Alice不按牌理出牌，完全打乱了季晴的节奏，季晴表现得有点凌乱。

不过Alice的表现，也让季晴更相信，估计Alice来医院不是来做什么普通小手术。

“季晴，你不要说我们是偶遇的哦！”Alice是何等聪明的人，居然就看出问题了。

Alice挺了挺背，拿下眼镜玩味的看着季晴。

“你怎么知道我今天要来？”Alice直言不讳，咄咄逼人。

“哎，是的，我在等你。”季晴抿着嘴唇，没想到Alice这么直接，小心翼翼的斟酌着怎么措辞，想着装偶遇肯定装不下去了，干脆就承认了吧。

“哦！季晴，你能听懂法语？”Alice突然想起来，前两周她在车上打电话的时候，季晴也在，她本来用的英语，后来想到季晴肯定能听得懂，特意改了法语。

“法语我确实能听懂一点。我刚读博士的时候，我的导师在法国有一个研究项目，我在法国待了半年，学了一点点皮毛。但是我并非有意听你的电话——”

季晴点点头，回答Alice，也坐在了旁边的沙发上。

“我记得我电话里没说协合国际，我只说我自己来做小手术，并没有说时间地点吧？”Alice还是很疑惑。

“是的，我在医院，总有办法查到。”季晴搪塞着，很当心Alice细究，还好Alice没再问。

其实协合国际部的VIP保密工作非常到位的，季晴根本查不到。

她今天来这也是受人之托，时间当然也是被告知的。

“季晴，你真是聪明啊，不过——”Alice一边轻轻摇头，一边半笑着说，样子并不高兴。

“我知道，你可能不喜欢让别人知道，这是你的隐私。我也是想了很久才过来的，如果你实在不喜欢，就当碰到了在这工作的我，我每周确实有2天在这工作。”季晴缓缓的说着，有点无奈

“你看，我确实刚从楼下我们科室下来，我的白大褂还在这里。”季晴又补充了一下。

“你也知道我可能不高兴，你为什么还要来？”Alice挑了一下眉，不再看季晴。

“你拒绝了前男友陪同，也没告诉路萧。这个手术虽然不是大手术，但是，我想你做这个决定应该挺难的，毕竟——”季晴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出来，停了一下。

“我虽然不是你什么重要的人，但我可以在手术前后陪陪你，这样你可能感受会好一点。”

季晴顺手拿过桌上的杂志，把手里的杂志翻来叠去，心里，确实也有一点紧张，她其实并不想来这里，她一向也并不是热情的人。

“好吧，哈哈，这是我之前的检查单子，你看看吧。”

Alice突然抿嘴笑了，有点无奈又有点寻味的看着季晴，从包了拿了一个文件夹给季晴。

季晴打开看了一下单子，Alice原来是有个子宫肌瘤，位置不太好，医生建议做宫腔镜子宫肌瘤术……”

“啊，Alice，不好意思，我，我误会了。不过，既然是个手术，总是有个人陪着比较好吧——”季晴知道自己误会了，脸一下子红了起来，低着头，咬着嘴唇断断续续的说。

“哈哈，哎，有时候人真得不能太聪明啊。”Alice禁不住大笑起来。

“这样，反正你也来了，会开车吗？一会送我回去吧，然后陪我吃个饭，一个人吃饭吃不好。”

Alice本来想找个代驾送自己回去，现在有个现成的挺好，她一般情况下不喜欢跟陌生人相处。

“好的，你先安心去做手术，我在外面等你，我反正今天都有时间。”

季晴一副乖乖遵命的样子，这下子真是糗大了。

Alice手术是个小手术，而且很顺利。

等Alice在病房休息了一会后，季晴载着Alice回别墅，季晴开车不是很多，开得比较慢，等到别墅已经将近12点。

一路上Alice就嚷嚷饿了，拿出手机问了季晴的意见后，点了韩餐，人参鸡，烤牛肉什么的。

季晴边开车边笑了：“还挺会照顾自己的啊，还知道点人参鸡补补。”

“那当然，我也是中国胃啊，读书的时候实在不行还自己做饭呢。”

Alice一副你小看我的样子。

季晴还简单的说了松饼的事，但是看Alice也是“远离动物达人”，对猫咪不是很感兴趣，就寥寥数语不多说。

进了Alice家不久，定的餐也到了，两人也都饿了，边吃饭边聊。Alice绝对是美食达人，定的韩餐味道很好。

“虽然我们刚认识，但是这段时间你来了我们家两次了，我们挺有缘分啊。”

Alice喝了口人参鸡汤，戏谑的对季晴说。

“是啊，你家的竹子很漂亮，总让我想起我的家乡。”季晴不知道Alice什么意思，也不知道怎么接，只好打量着饭厅外的竹子说道。

“竹子可不是你们家乡的特产，很多地方都有！不过乔燃好像很喜欢。”

Alice笑笑，把对乔燃的企图心昭示天下。

“嗯，南方很多地方也都有竹子。”季晴低头吃了口饭，不想谈太多乔燃的事。

“日本也有很多竹子——季晴，你和乔燃小时候认识，乔燃小时候是什么样的？”Alice莫名的接了一句，说完又改口过来聊乔燃，依旧不依不饶的打听乔燃的信息。

“小时候，我们其实也不是经常在一起。我比他小，刚开始就是节假日大人带着一起聚会吃饭。后来我跳级，我们在一个班。不过你知道，青春期的男生女生都不在一起玩了。”

季晴实在躲不过，想了想小时候，确实跟乔燃接触不多。

“是不是很多女孩都喜欢他呢，他小时候也这么帅吗？他有喜欢的女孩吗？”

打探乔燃的消息，才是Alice今天真正的目的吧。

“诶，他的事情我真的知道不太多，很多女孩喜欢倒是真的，那时候他唱歌就很好听，粉丝一大堆吧。别的我就真的不知道了，我那时候年纪小，真的不懂这些。”季晴也没法低头吃饭了，只好正面回答Alice的问题。

“嗯，也是，像你这种天才少女，除了学习其他的都估计懵懂得很，你也没谈过恋爱吧？感觉对乔燃的事，你还没路萧知道的多。”

Alice可能也觉得实在跟季晴这聊不出乔燃的信息来，摇摇头低头吃饭。

“嗯，没有！”季晴点点头，赶紧埋头吃饭。

“季晴，我觉得乔燃对你挺好的，你不觉得吗？”Alice换了一个话题，对乔燃八卦的心思很多。

“有吗？没有吧？”季晴愣了一下，抬头看了一眼Alice。

“乔燃很爱惜羽毛的，最近娱乐圈很多大花小花甚至财阀千金都给他暗投橄榄枝，我看他都装着不懂哦。他居然还组局邀请你一起吃火锅，我感觉他对你还挺用心的。”

Alice身在娱乐圈，又对乔燃很关注，他的花边新闻知道得不少。

“又不是我们两个单吃，你和路萧也一起了啊。就是我帮忙护理了路萧的腿伤，他们感谢我而已吧。”

季晴觉得乔燃和路萧都是重感情的人，这种感谢也是人之常情吧。

“这倒也是，不过，说不出来，我还是觉得乔燃对你挺特别的。”Alice意味深长从的说。

“有吗——？”季晴真的没有想这些，暗想Alice因为追不到乔燃有点自造假想敌了。

“嗯——，你们一起长大，家里又是世交，可能戒备心要少一点吧。”

Alice自己觉得找到了问题的重点，现在乔燃和路萧的状态都是“生人勿近”，尤其“女性生人勿近”，双方经纪公司怕传绯闻怕别人有意蹭热度或者搞黑幕，都严防死守。

乔燃和路萧确实也没有这种心思，身边的工作人员都恨不得全是男的或者中年妇女，所以季晴的出现才显得特别呢。

“可能吧，要说好，我觉得路萧对我也挺好的，对吧？”

季晴内心觉得虽然跟路萧刚认识，但是路萧感觉更亲近一点，乔燃总是让她有点莫名的紧张。

“路萧还送了我小马的饰物，还是你亲手给我的，你忘记了？”

季晴为了撇清跟乔燃的关系，赶紧把路萧拉进来，还指指自己背包上的小马挂饰。

Alice听到这耸耸肩，表示不置可否。

吃了一会，Alice从冰箱里拿了瓶矿泉水准备喝。

“你刚做完手术，还是喝热水吧。虽然你在欧洲生活了很久，但是你是东方人体质，自己也说是中国胃，还是注意一点。”

季晴咬咬唇，想了想还是把矿泉水拿走，再到料理台旁用热水壶接水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