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难以言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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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11月6日。

初雪。

叶星晚曾经想过无数次，会在帝都哪个转角遇见周黎夜。

帝都这座城市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兜兜转转，总有遇见的可能。

她私下甚至练习过重逢的场景，努力做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平静得像个陌生人。

可现在真的遇见了，不止心脏，整个人都僵住了，仿佛被点了穴道一般。

被周黎夜抓住手臂的时候，叶星晚连甩开的力气都没有，浑身都软绵绵的。

明明想哭，却一滴眼泪也掉不下来，好像泪腺被偷偷藏起来了似的。

和周黎夜对视的那几秒。

叶星晚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生怕惊扰了他。

周黎夜，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好像她只是个无关紧要的路人。

叶星晚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什么滋味都有。

复杂得难以言喻。

周黎夜扶正了叶星晚的身体，她的腿还是软绵绵的，恨不得就地坐下，假装晕倒算了。

还好成兰及时解围：“周总，这位是今天刚入职的制造二组文案策划，新人叶星晚。”

“嗯……文案策划。”周黎夜眼皮都没抬一下，仿佛没听到叶星晚的名字，只记住了她的职位。

原来，在周黎夜眼里，她真的就只是个文案策划。

叶星晚心里有点小失落，更多的是慌乱，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好。”周黎夜伸出手，礼貌而疏离，仿佛隔着千山万水。

叶星晚看着那只骨节分明的手，仿佛在她和周黎夜之间划出了一条银河。

周黎夜的意思好像在传达：很遗憾以这种方式见面，请你保持距离。

“周总，你好。”叶星晚犹豫了一下，慢慢地伸出手，指尖还是忍不住微微颤抖。

七年了，再次见到他。

再次触碰到他的手，依然宽大，却再也没有了熟悉的温暖。

这就是你的答案吗？

不能哭，叶星晚使劲咬着嘴唇，把眼泪憋回去。

看到周黎夜的反应，叶星晚想起了自己曾经的决心，要云淡风轻，要坚强。

叶星晚抬起头，努力直视周黎夜的眼睛，却发现那双曾经深邃温柔的眼睛。

如今变得像沙漠一样干涩冰冷。

周黎夜，真的变了好多。

变得她都快不认识了……

叶星晚告诉自己要接受现实。

她松开手，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开。

叶星晚长舒一口气，腿一软，差点摔倒，还好扶住了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