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下山（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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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没一会，一个熟悉的人影从剑木崖上下来，楚晚秋走路蹦蹦跳跳，浑身散发着这个年纪女孩子充盈的朝气。
不得不讲，不过十一岁的楚晚秋就已经能够初现美人端倪，每次看到少女，黄羽都会觉得心情大好。
“小羽，你醒啦？听说你被南山的猪长老收徒，怎么样，他凶吗？对你好吗？”楚晚秋一见面就问东问西，一连串的问题问得一旁围观的林露露捂嘴偷笑。
向楚晚秋讲述了他醒来之后在南山大殿上的经历，黄羽只略去了关于水墨小世界的部分。后土师父特别叮嘱过不能跟别人讲，楚晚秋这才注意到黄羽已经是炼气境二层修为：“看来那个猪长老确实有点东西的嘛，那就好，我还怕他不好好教你呢。”
“你呢，晚秋，在周长老这如何。”黄羽和楚晚秋走在青城山上，两人不好在两位值守师姐面前一直闲聊，决定出来看一看这青城山上的风光。
“师父她人很好的呀，嘻嘻。我先说，你可是今天才拜师的，按道理你以后得叫我师姐。”楚晚秋小手叉腰，对这件事情显得很执着。
“楚师姐。”黄羽一脸乖巧。
少女被这声师姐喊得心花怒放，拍了拍黄羽的肩膀，脸上露出你小子大有可为的表情。
……
月上枝头，黄羽回到南山大殿，看到猪悟戒在他床上放了两个肉包子，并且留了张纸条说是少年的晚饭，别嫌凉，冷了也得吃完。
这几天的经历让他有些恍惚，坐在木床上，月光从殿外照进来落在他的肩上，少年吃着还温热着的包子，感觉眼角也有点发热。
大概是从记事起，都没有过这样的生活吧，黄羽很珍惜，他一晚上都没睡着，生怕一切都是在做梦。
……
“我说好徒弟，你是昨晚包子吃坏肚子了，怎么顶个这么大的黑眼圈。”早上猪悟戒从后院出来，看见坐在床上两眼无光的黄羽，十分诧异。
听黄羽解释完原因，猪悟戒乐得在地上打滚，四只蹄子朝天乱拱，过好一会，他才起来，化形成猪耳朵小胖子，一脸故作老成地踮起脚拍了拍黄羽。
“傻徒弟，就为这点事，一晚上睡不着？别多想了，以后遇到什么困难尽管讲，别的不说，俺老猪就是护短。出去要是有人动你一根头发，看老猪不给他一耙。”
尽管觉得这种只是场面话，黄羽还是很感动。他刚想开口再说什么，猪悟戒像是有所预判，连忙摆手：“行啦，煽情的话猪爷爷听多了，赶紧修炼去吧。十几岁正是奋斗的年纪，等你炼气境五层，猪爷爷就教你掌心雷，那可是个好东西。”
看来后土师父和猪师父确实很熟，黄羽心想。
送走猪悟戒，黄羽从床底下拿起钉耙握在手中，开始催动太清心经感应灵蕴，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少年感觉手中钉耙似乎比昨天重了几分，黄羽没多想，继续全身心地投入修炼。
……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两月有余，黄羽在这段时间里熟悉了青城山上大大小小的山峰和建筑，少年在这段时间几乎每天都在刻苦修行，除此之外，偶尔也会去剑木崖找楚晚秋。
青城山主峰，格物堂。
这是黄羽第一次来这，格物堂是个特殊的地方，宗门规定每个弟子到了炼气境五层以上，每个月都要来格物堂挑选一个任务去完成，以此来获得贡献分。
贡献分可以在格物堂换取宗门的功法和器物丹药等奖励，格物堂顶上也有一张用法术凝成的排行榜，榜单上记录着所有弟子的贡献分，以此来调动大家的积极性。
今天值守格物堂的是刘伟师兄，他是大长老的弟子，也是目前为止若水宗弟子中修为最高的存在，金丹期八层境界，放在整个今州同龄人中都算是首屈一指。
“刘师兄，我来领任务。”经过这两个月，黄羽已经没有刚来若水宗那么局促了，但面对已经等同于执事的大师兄刘伟，他还是有些紧张，尽管刘伟在青城山上是出了名的老好人。
“黄羽师弟，我印象里你是第一次来格物堂吧？嗯，你才上山两个月，就已经炼气境五层了，真是后生可畏。”刘伟认识黄羽，虽然这是两人第一次面对面。
“师兄说笑了，师父他还老说我是不是经常偷懒，他像我这个年纪都已经筑基了。”黄羽哪里敢在大师兄面前自负，连忙否认。
刘伟用手在空中一划，列出十来幅画：“猪长老吗？还真像是他会说的话，有时候猪长老说什么你也别往心里去，他这人就这样，嘴上从不饶人，其实心肠好得很。”
“这十二张画上都是你这个修为可以做的任务，贡献分在十分到十八分不等，离青城山也不远，考虑到你是第一次做任务，我建议你看前五个，后面几个可以等熟练了之后再来。”刘伟提醒道。
黄羽很听话，目光只落在前五张画里看任务描述，打量了一圈，少年的眼神停留在第四张画上。
“下阳镇出现疑似虫妖的精怪，村民形容修为在练气境三层左右。”
读了一遍任务要求，下阳镇黄羽听说过，离小山镇不远，之前在街上乞讨的时候还遇到过从下阳镇过来的流浪者。比起其他四个任务，这个任务让他感兴趣的地方在于虫妖二字。
随着对修道世界的慢慢了解，猪悟戒和楚晚秋都给他讲了很多关于人间界的故事。黄羽知道这个世界上除了人以外，还有很多生物可以修行。
它们大抵因为与人类修士的亲近程度和危险程度被分为精怪和妖魔两种，虫妖就是一种普遍修为比较低，但是数量很多，对普通老百姓危害较大的精怪。
大部分修道者都非常提倡红尘炼心，而且乐得做一些除暴安良替天行道的事情来人前显圣，所以老百姓渐渐习惯了有困难就去向附近的道门寻求帮助。
几百年的发展下来，官府和各大道门都形成了默契，官府需要修士的本事来帮助维护百姓的安危，道门需要官府提供任务以此来磨练门中弟子的道行。
整个社会在两方的运作下趋于和谐稳定，这点猪悟戒当着黄羽的面曾经评价过：“一千年前哪里有过这种场景，当时的修道界讲究的是弱肉强食，随心所欲，没有修为的普通人活在世上还不如草芥。”
说起来猪悟戒师父这个修为，如果按照划分是不是就应该算是妖魔？至少一千多岁的妖魔得是什么可怕的存在？黄羽也不敢问，生怕哪天好奇心起来问了以后，眼前的猪悟戒突然桀桀桀怪笑，然后变成一只巨大的獠牙野猪。
这种事情还是别发生的好。
“下阳镇虫妖作乱，你要接这个任务是么。虫妖的数量根据镇民的描述应该有十几只，都是些蚊蝇精怪，危险程度较低。不过第一次下山，还是要千万小心，一旦遇到危险就赶紧催动身份玉牌，当天值守格物堂的师兄会马上过来救你。”
谢过刘伟，黄羽领了任务走出门。看着山下隐约可见的小山镇，心里升起些许期待。
两个月了，终于要下山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