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兔子的故事（中）（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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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赤松子听到这，大概也就明白了。“哦！原来传说后羿死而复生的故事就是这样的呀？太没劲了，跟神话似的，有什么意思嘛？”他想；而龙门牙呢，看他把本来伸得长长的脖子缩了回去，就想，这故事也应该结束了。

这时天已将晚，龙门牙要留赤松子吃饭，可是，赤松子却说早与某人在某日约好了，今夜要去一起赏月的。于是，龙门牙也不留他，任由他背上行囊出门走了。而在月亮的那头，吴刚因为有了这样的机缘，便一天跑三趟地去看嫦娥。或者，折一束桂花捧在手里；或者，提一壶月露给嫦娥喝。嫦娥呢也不烦他，毕竟死了兔子，一个人寂寞得很。“就算他来吊丧的吧！”嫦娥心里暗暗地这么想，“反正我这里也得有个人跑跑腿。”

有一天，嫦娥看见一只仙鹤飞过月亮，她又想起了她的亲爱的小兔子，她哭啊！哭啊！吴刚来看她，见她这样，就劝慰她，并告诉她说：“兔子是被后羿他们给射死的。”嫦娥听了就骂吴刚：“你瞎扯什么呀？后羿早死没眼了，他怎么能射我的兔子，若说是那个猪八戒射的我倒是相信。”

吴刚说：“真的，真是后羿他们射的，是赤松子告诉我的，他说他登月时听见了后羿他们的谈话。”

于是，吴刚就将那夜赤松子跟他说的话，又重新给嫦娥讲了一通。嫦娥是一边听，一边落泪：“这挨千刀的，他怎么还在这世上呀？”

吴刚说：“我也不知道，不过赤松子应该不会骗我的。等哪天他来了，你好好问问他。”

嫦娥也不答话，只是呆呆地看着绡纱帷幔随风轻飘。吴刚看她这样就悄悄地退了出去，然后拿起他的斧头又去砍桂花树了；而嫦娥呢就这么歪斜在床榻之上，傻傻地想着她的心事。先是想她与后羿初识时的浪漫，然后又想寒浞逼她致死的经过，这不免让她神情黯然，又殷殷地低泣起来。

记得她与后羿是在一个叫“野合”的活动中相识的，那大概是两千多年前的一个初秋的傍晚，她被后羿的潇洒英武之气与健壮有力的肌肉所深深地吸引住了，从此她便沉迷下去，天天想当他的新娘。后来有一天她终于成了他的新娘，那一刻，她觉得她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可是，好景不长，没过多少年，也就是在后羿射九日称大王之后，她的老公后羿的性情忽然完全变了，开始喝酒纵欲，飞鹰走马，整天和那个叫寒浞的家伙泡在一起。她也曾劝过他说“寒浞不是个好东西，大王得防着他一点，别让他带坏了大王。”可是，她的老公后羿根本就听不进去，还斥责她说“这种不利于团结的话以后不要再说了。”还说，“防他干吗？寡人都能射下九个太阳，还怕小小的寒浞。再说，他是寡人的近臣，对寡人忠心耿耿，寡人没必要防他的。”

后来，这些话不知怎的被寒浞知道了，寒浞就想：“他妈的，我忠心耿耿的替他卖命，她还这样说我。说我‘带坏了后羿’。谁带坏谁呀？他不瞎来，我做臣子的还敢鼓噪他不成？他妈的，竟不信我！也罢！做好人也是坏蛋，做恶人还是坏蛋，我不如一不做二不休，把你们都给做了。”

于是，寒浞便开始了弑杀后羿的计划，也就是从那一天起，寒浞也把他的目光投向了嫦娥。

“哇塞！这小娘子还真漂亮啊！”因为寒浞以前从来没敢正视过嫦娥，他知道她是后羿的夫人，是大王的妻妾，所以那时每见到嫦娥走来便低下头等她过去，要不就自己匆匆地走过，从来没冒犯过她。可是现在他不一样了，有时他会趁后羿喝醉之后，偷偷地跑去窥视嫦娥；有时还会寻一些名贵首饰拿去讨她的欢心……终于有一天寒浞忍不住了，他暗暗地对自己说“我要得到嫦娥”。因为他的心被嫦娥诱引得要跳出来了，他的头也想她想的快要炸开来了。于是，他实施了他早已拟定好的计划，杀死了后羿，自己做了君王。从此便天天往嫦娥地住处跑，想让嫦娥从了他，可是嫦娥却临死不从。寒浞看看行不通，就又想出一招，把嫦娥押进他的宫里，想慢慢地磨她的性子，让嫦娥在他的羽翼关怀之下主动就范，可是嫦娥怎么都不肯，这下寒浞可失去了耐心。

有一天晚上，当月亮爬上天心的时候，寒浞悄悄地来到了嫦娥的屋内，他走到床前，借助窗外射进的月光看着床上沉睡的嫦娥。那娇娇地喘息和那散发清香的脸庞，使得寒浞陶醉不已。因此，他匆匆地扒光自己的衣服，而后蹑手蹑脚地走到床边。他深情地低下头去，本来想先亲一亲沉睡中的嫦娥，然后再……可是，当他的脸越来越贴近嫦娥时，他的内心以及他紧绷的下身，已经使他失去了理智，他哪里还能等得及呀！就立马欠下身扑倒在嫦娥的身上。而此时的嫦娥睡得正香，忽地被这突如其来的嵌压给搞的喘不过气来，于是她拼命地喊，玩命地叫，好似疯了一般地用四肢乱踢乱打，然后又张开嘴巴狠命地咬对方的胳膊，咬的寒浞“嗷嗷”直叫，他从没曾想，一个娇小的女人会如此地泼辣。所以，寒浞不得不跳下床来，而后气急败坏地叫道：“来人啊！”

门外的卫兵听见了就跑进来看着寒浞，寒浞气急败坏地说；其实这里说“说”并不准确，而应该是低吼道：“把这疯婆子的衣服给我扒了。”

卫兵们听了，先是面面相觑，然后就一齐上去要动手，可是嫦娥哪里能容他们来抓她呀！因此，就在他们围上来之前，她瞅准了一个机会，忽地一下子从床上跳到了人围的外头，然后死命地往大门外跑去。

在大门的外头，是一个用青石条围成的水池；在水池的中央，有一汪泉水映着月光汩汩地流出；而在清泉之侧，一轮弯月倒挂在天上，闪着熠熠冷艳的光芒，真可谓美极了。可是，嫦娥哪有心思欣赏这些呀！

只见她跑到池边，一纵身，脚踏石栏，“唰”地一下，愣生生地跳进了池水里。而与此同时，寒浞和卫兵们也追到了池边，他们一个个伸着脖子往下看；就见嫦娥在水中，裙带飘逸，身姿婀娜，宛如冯虚御风的仙子，向着水中的月亮飘忽而去，渐渐地就不见了。

寒浞和他的卫兵们都看傻了眼，一个个地张着嘴，瞪着眼，不知怎的是好。过了好一会儿，寒浞他们才缓过神来，这时，他发觉卫兵们都瞅着他的下身，他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还没穿衣服呢。“妈的”他气极了！劈头打了离他最近一个卫兵的耳光，骂道：“还不去取衣服！”那个卫兵和那些卫兵听了都一溜烟的跑进宫殿里去了。

七

在龙门牙家屋后的林子里，赤松子又变回了他的原型。他理理衣襟，抬头看了看林子东面的天空，在那疏密错落的枝丫间挂着一轮又大又亮的明月；它熠熠地闪着金光，就像一个用黄金制作的大盘子，嵌在了林子的边缘，把个树林照得通亮。赤松子想：“现在还早，我不如先打道回府，等月上中天了再去月宫也不迟。”于是，他就挥麈招云，凭空而起地回家去了。

再说嫦娥，她斜卧在广寒宫的床榻之上，似睡非睡的假寐着。忽然，她魂魄似乎飘荡了起来，忽忽悠悠地好像又回到了她跳落水中的那个夜晚，她感觉自己的身子不知被什么力量所牵动着，一直把她往潭底拽去；越来越深，越来越深，最后她终于窒息了。当她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侧身趴在一座宫殿的玉阶上，在她身体的周围有一滩水，身上的衣服和头发也都湿漉漉的。她慢慢想起了刚才跳水的情形，可怎么到这里来了呢？

“难道我已经死了吗？现在是在地狱的某处吗？可是地狱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宫阙呢？”正在胡思乱想时，从宫殿的深处走出一群人来。嫦娥略微抬起头来往里看，原来是一群小女子簇拥着一个中年妇人向这边走来。那中年妇人体态丰盈，雍容华贵，虽略显有些老态，但给人的整个感觉还是颇为端庄和威严的。

她们走到近前，那妇人道：“嫦娥，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知道我是谁吗？”

嫦娥摇了摇头，以示她无知。那妇人又道：“那你知道你男人后羿射杀的九个太阳是谁的儿子吗？”

嫦娥听了先是点了点头，然后又使劲地摇了摇头。点头是因为她很小的时候就听过这样的传说，说太阳是天帝和西王母所生的孩子。可摇头呢，是因为她觉得那只不过是一个民间的神话传说，不足以为信，所以她才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的。

那妇人盯着她，欲言之时，泪却先流了下来。

“他们都是我的孩子呀！”边说边用锦帕拭着眼角，“你那挨千刀的男人，他为什么要射杀我的儿子呀，难道他与我有什么冤仇不成？”

说着说着，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那些在她身旁的小女子也都拿出手帕来，轻轻地拭着泪水，有的还殷殷地哭出了声。原来这中年妇女就是那九个太阳的母亲——西王母，也就是后世之人所称的王母娘娘。而这里就是她的住所，昆仑山王母宫。可是，嫦娥是怎么到这里来的呢？她不是已经跳进寒浞宫前的水池里了吗？

原来，寒浞宫外的那个水池里的泉水就是来自昆仑山之巅的，所以在它的底下有一条暗河与昆仑山相通，而这个秘密也只有那些参加过“蟠桃会”的大仙们知道，那些小一点的神仙和鬼怪人畜是不知道的，不然的话，这昆仑山早就闹翻天了。但是有一回听赤脚大仙说，说那个曾经大闹过天宫的孙猴子也知道这个秘密，所以他才能偷偷地溜进王母娘娘的行宫里大闹。但孙猴子是怎么知道的，叙述者也不大清楚。只是说这小子比较诡，并且他的师傅也神通广大，所以就猜测说，是不是他的师傅在把他逐出师门前告诉他的？这也未可知。因为他孙悟空毕竟是他菩提老祖的得意门生，尽管有些泼皮，但也不能让爱徒自生自灭是吧？所以给他指明一个入列仙班的法门，我想也算情理之中的事情。当然，这也都是未经考证的题外话，也不是我们今天要讲的故事，因此就此打住。现在，还是来说说眼前的故事。

自从寒浞弑杀了后羿以后，西王母虽然得到了一时的安慰，但是怎能解得开后羿射杀她九子的怨恨呢？因此依旧还是时常地愤懑。一日，她顺着水路去寒浞宫散心，忽而在不远的池边看见嫦娥呆坐在那儿，旁边还站着一个小丫鬟，正低头跟她唠叨些什么。她知道嫦娥是后羿的夫人，所以，就暗暗地在池水里施下了法术，心想：“若是你有一天失足落进水里，或是来池边洗脚，我一定将你捉住。”

她回去后又传懿旨，告谕那些守卫暗河的虾兵蟹将们说：不论是谁，只要能将嫦娥这个贱妇捉拿来，我必然重重赏他。于是，虾兵蟹将们每日去巡视，都期望嫦娥能到池边来洗个脚，或是来洗个脸、梳个头什么的。但是嫦娥天生丽质，自带芳香，浑身十年不洗也无异味；而且，嫦娥还有一个毛病，就是晕水，因为她每次走到湖边、池边，或是河边，她都想跳下去，因此她常不敢在水边转悠；而这样一搞，虾兵蟹将们也就没得机会了，只能每每看着远处的嫦娥哀叹，然后无功而返。就这样不知过了多少天，有一日，他们正在做常规巡视，突然看见池边有两条雪白的大腿在嬉戏。虾兵蟹将们见了大喜过望，立马冲上前去将那雪白的大腿拉进水里。然后将她押到西王母面前，西王母一看，这并不是嫦娥，而是那天在嫦娥身边见过的那个小丫鬟。因此西王母就叱问她道：“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而此时，那个小丫鬟已经吓得体若筛糠，气不能续，只能期期艾艾地细声答道：“我我我——我叫小白，今年一、一、一十五岁了。”

西王母见她这样，就缓和了一下口气对她说：“我看你可怜巴巴的，予也不为难你；不过你要知道，我们这里可是只能进，不能出的，所以你就留在这里吧！”

因此，她吩咐手底下的人，让小白到炼丹房做一个捣药的小丫头去。就这样，又过了一些时日，突然有一天夜里探子来报，说这回真的捉到嫦娥了。西王母听到禀报，就领着众仙媛走出殿外。

此时，嫦娥依旧趴在台阶之上，只是她现在用两只手将身体撑了起来，两腿向侧前方弯曲着，有一点像坐的姿态。而当她听到西王母的那些叙述与质问时，就有气无力地喃喃答道：“谁叫你那些儿子去地球涂炭生灵的呢？我夫君不过是为了天下苍生除害罢了。”

西王母听了这话气得浑身发颤，因此大声地呵斥道：“你给我住口。来人啊！给我把这个贱人拉出去给剁了。”

话音刚落，“呼啦”一下，从石柱后、屏风后……现身出七八个长相奇怪的生物来，它们各个手持钢刀，也不答话，上前便要拖嫦娥出去。就在这当口，忽然侧门旁“啪”地一声，好像是什么东西摔在了地上，紧接着就跑进一个小丫鬟来，到了跟前一把就揪住了嫦娥，然后抬头冲着西王母哭喊道：“娘娘，您行行好吧！您就饶了我们家夫人吧！”

西王母定眼一看，原来是嫦娥以前的丫鬟——小白。

这妮子本来是在炼丹房捣药来着，可是刚才炼丹师傅叫她去送一丸刚炼制好的丹药给西王母吃，还特意嘱咐她说：“一定要让娘娘趁热服下，如此才能显其功效。”所以她就取了金丹，托着银盘，然后从大殿的后门往里去。可是，她刚刚走进东华门，就看见一群人站在大殿的门口，“唧唧喳喳”的不知道在吵吵什么。因此，她就悄悄地绕过角门，而后躲在廊庑下往里瞅。咦！那不是我家夫人嘛！正在愣神听她们一问一答之时，忽听西王母叫道：“你给我住口。来人啊！给我把这个贱人拉出去给剁了。”

小白听了吓得一哆嗦，手里的盘子一下摔在了地上。她也顾不上这些了，就一个箭步地冲了出去，死命地拽着嫦娥不放，又哭又叫地求西王母饶了她的夫人。西王母看她如此的忠心，有些于心不忍，就说：“好吧！嫦娥，今天我不杀你，但是我要把你给打入冷宫，让你永世不能与人相见。”

于是，她问手底下的谋臣们，将嫦娥关在哪里最好？

有一个谋臣道：“都说月亮上的广寒宫最为清冷，不如就将嫦娥关在那里，让她一辈子只能看到人间，却不能回到人间。”

西王母听了说：“好，就这么办。”

而当嫦娥的小丫鬟小白听到之后，就哭诉着哀求西王母，让她也能跟随嫦娥去月亮上；并说，要永世陪伴在夫人的身边。西王母见这个小丫鬟忠心耿耿，实在的可怜，因此也就应承了她。但是，应承归应承，却也不能让她就这么着跟去了，毕竟西王母是个女人，虽说没有那种最毒妇人之心，但也不想让她主仆二人太过舒坦了。因此，她拿出一粒药丸来对着小白说：“你若真的想去，那就吞下这枚丹药。不过得先告诉你，你吞下这枚药丸之后，将会永远成为一只兔子。你愿意吗？”

小白听了就不假思索地答道：“我愿意。”

因为她才不管自己变成什么呢？只要能和夫人在一起就好。所以小白接过药丸，义无反顾地吞了下去。

西王母见她这样，也无话可说，于是就吩咐手底下的人，将她和嫦娥一并押解到月亮上去。从此，她与她的夫人嫦娥就在月亮上相依为命，每天钻在夫人的怀里，做一个寂寞无声的慰藉品，直到她被射死的那一天为止。

八

自从那天那个旅行者赤松子从我家走后，我家里便热闹起来了。先是厨房里的厨子跑来说：“晌午才卤好的兔子肉不见了。”

我听了就责骂道：“还不是给你们谁偷吃了，难道卤熟的兔子还能跑了不成？”

那厨子听我这么说，就委屈地争辩道：“主人，我们怎么敢偷吃嘛？”

我想想也是，因为在拾掇兔子时就和他说过了，这是做给后羿老爷中秋节赏月时吃的，让他一定要用心做。现在怎么就没了呢？

这时，小童子在旁边插话道：“会不会被那个旅行者偷去了？”

那厨子一听也跟着附和道：“对对对，一定是他，我下午和哥几个在院子里掷骰子时看他经过厨房来着。”

我在一边喝住他道：“别瞎说，人家上茅厕，怎么会偷吃你的兔子。”

“那会被谁偷去了呢？”厨子低下头怯怯地说。

正在这时，白狐从外面蹦了进来。他是我的邻居，柳毅家的傻儿子。说他傻吧！他也不算傻，因为他的围棋下得特好。要是说他不傻吧！他却经常不分白天黑夜地跑到我这里来，有时也不管有人没人，拽着我就叫我陪他下棋。我也是怜悯他，所以，他每次来拽我，我基本上都会陪他玩一会的。

听乡里人的传言说，柳毅的这个傻儿子是他当年和龙女生的，可是，我却不信，因为如果他是柳毅和龙女生的孩子，那也算是人神杂交的“杂种”了，而这样的“杂种”在历史上，哪一个不是帝王将相；就算再不济的，也是一个非常聪颖的人物。可你看他呢？除了会下围棋，别的都不会了。你说，他算哪门子的人神杂交的“杂种”啊？虽说我有这样的疑问，但也还是不能打消人们对于传言的信任度。所以日子久了，也可能是以讹传讹的次数多了，我不免也会有这样的想法，就是，不再怀疑他是柳毅和龙女的骨肉了；而是会想：他的傻是因为柳毅是个凡人的缘故。因为在历史上，基本上都是女人被牡神兽给㒲弄，然后生下超一流的神种来的；而龙女却被一个凡人给㒲弄了。那么我想，就算龙女是一个多么大的神仙，但柳毅在她身上种的种子却还是凡人的种子，所以，这就造成了他们的孩子不能够成为帝王将相；或是什么牛屄的人物了。而这样的道理，我想就跟人肏人，再生人的理论一样，只不过“土壤”不一样，但是“种子”是一样的，都是凡夫俗子。譬如孔子，虽然后世的帝王们封他为这个圣；或是，那个王的，但是他在世之时却潦倒一生。这就是所谓的人种与神种，还有‘半神种’的区别吧？”

正是因为我有了这些的想法，所以才对这个叫白狐的傻儿子多了一些怜悯之意，虽然有时他来我家里吵吵闹闹，但是我也并不怎么厌烦他。就像今天，他忽地跳进屋来，然后在桌前来回地蹦，跟一只兔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