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心有敬畏（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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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是和平？和平存在于两个势成水火的种族之中吗？即使人类与外星人达成了和平约定，人类和使徒之间也是不能相容的。人类在生物链居于顶端太久了，当他们知道还有一种叫使徒的物种是吃人的，凌驾于人类的地位之上，战争就不得不展开了。勇士们披甲执锐，不顾性命在与使徒交战，这无疑是人类这方审视的斗争，那麽，要是从使徒的视角来看这场战争呢，我们的行为是否也是猎杀者的作为？
经常与战士交战的陆生使徒是完全和人类没有相似度的，而林佳、埃迪他们的外表则完全像个人类，且并不需要变身就可以动用意念、移动等超越普通人的力量，正在测试NH67型液态战甲的是人形使徒，正如其名，他们的样子与人类并无二致，攻击力方面则超越普通陆生使徒。飞行使徒生有双翼，他们的翼翅很像是古老地球翼手龙的翅膀。至今为止，我还没有见过在水中攻击的使徒，尽管在晴海内部看到过使徒的集群之地，也并不能说明他们可以在水中进行攻击。
使徒的创造者司徒昭为什麽要创造他们呢？仅仅就是因为要与人类开展一场地球之战麽？我询问司徒昭时，他淡淡看了看调制槽内的使徒液体，用他那好听的男音略略说道：“人类在地球上称霸的时间太久了，至少他们应该有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来时时警醒他们。使徒食人，而人类猎杀，这没有什麽不应该的。”我几乎快要被他的论调说服，而这时我想到司徒昭也是个拥有超常能力的人，可以说是无敌的，那照这个论调来讲，他自己也是有些事需要忌惮的，他也有悬挂在头顶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也有“有所为、有所不为”的底线？是的，我也承认他是有“人性”的，甚至比某些人还要来得强烈些。
他问我对于战争有过什麽期待？我想说，让该承担战争责任的人类去承担吧，无论是人类恐怖份子还是外星人的名号，相比起一向掩人耳目的政客们，无疑还是有着简单主张的人们更直接一些。而面对某些政治家那种扰动浑水的能量，比如山谬特使其人，才更需要达摩克利斯之剑的制约。
和平总是有代价的。当司徒昭把和平的杠杆放到一颗行星那样大，和平的代价便如一面镜子，总是照出一些人的特别之处。比如雷洛将军的果绝、山谬特使的投降、耶伦的和谈甚至苍雨晴小姐的执着，世界常有些混乱，有人破坏也总有些人修修补补，在战火硝烟的战场上如是，在人群之中的交往亦如是。
得失，我幸。失之、我命。
一个选择不好，也许就是鱼与熊掌、不可兼得。这句话对于我这样选择了帮助外星人的立场来说，是准确的评判。
而究其各中原因，竟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那麽，我也站在外星人的立场谈判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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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下探测300米，正常。”
操纵员正将探测器的数据报给杰森将军，只见将军一指屏幕上移动的光标，那光标迅速扩大，是几头在漆黑深海潜水的海豚。
“这还是我第一次在地球的海洋上看到海豚这种动物。”杰森将军说道，“它们怎麽会潜得这样深？”
“这样的潜水对于海豚来说可是再正常不过了，通常这个深度能使得它们更好的躲避天敌。这头海豚是对我们的探测器感到兴趣呢。”
“是这样啊。”将军略有沉吟，这几天来，他一直主持着将星舰“蓝色的飞行人”号开往大西洋，为了探查那天在暴风雨中神秘现身的白色都市，他冒着被“闪雾”缠上的风险，往来于基地与大西洋之间。
看着深水探测器一无所获的准备返回，杰森将军的情绪也很低沉。
“海面上就是星舰‘蓝色的飞行人’号这种庞然大物，连海豚都躲进深海了。”
“将军阁下，还需要再探测麽？”
穿过冰冷的海水，海豚逐渐发生了变化，她变成了人身鱼尾的样子，跃出了晴海泛着雾气的水面，在那里，几头美人鱼正在水中游曳。
一面显示幕正在显示着星舰在大西洋海上的行动。
萨菲尔看着衣服上的水渍，说道：“杰森将军还真有毅力。这几天来，他一直不放弃追寻这个都城。”
“那天的暴风雨正值雾汐之都出现，刚好让星舰遇到了，不过以后，可就没这种好运了。你说是吧，苍雨晴小姐。”埃迪笑得像一只乖巧的小猫，正在漫不经心的聊天。
“那天的事情很突然，我当时正在昏迷，错过了发生的时机。”苍雨晴实话实说。
埃迪坐在晴海边的露台上，光脚伸出去，在海水上空晃来晃去：“苍小姐，你知道麽？你研发的NH67型战甲已经能够转化成液态战甲了。那天我和萨菲尔还见识了一下，很厉害的样子。”
苍雨晴回复他道：“可是实际上，那是你们的主人研发出来的液态战甲，我并没有参与。”
当战甲可以液态转化，就意味着战甲的防御性增强了，苍雨晴也很清楚这一点，是司徒昭改进了NH67型战甲的功能。而她并未参与，因此才对埃迪说出这样的话。
埃迪略有所思，崇尚的仰头看着海水中跃动的美人鱼们，他一个跟头翻进了晴海，并且加快速度飞行在晴海之上，在水中嬉玩的美人鱼们见到他，也让出一条道来供他飞行。
“苍小姐，您？”萨菲尔战战兢兢的问了一下苍雨晴，“您也有紫色血统麽？”
苍雨晴看向他，点了点头。黑色的眼睛里是了解无波。
萨菲尔有些郁闷的呼出口气：“我还是有些怕他。”
“怕？据我所知，他对你还算不错。允许你在雾汐住下来，也不会过多干预你的行动。你在这里，还可以尝试很多预知的研究。”苍雨晴看着他说道。
“可是他毕竟并非人类。”
苍雨晴拢了拢头发，指着在水面上嬉戏飞行的埃迪说道：“按照大多数人类的标准，你们都可以说是特殊点的人类了。你真的拘泥于‘人类’这个词麽？”
“是啊，我总忘不了普通人类的样子。来这之前，我是个工程师，有家庭、有妻子和女儿。为了她们能生活在和平、没有打仗的环境里，我才鼓足勇气找到了这里。”
听到萨菲尔说完，苍雨晴才道：“那样的你，已经是个很勇敢的灵媒师了。在火星上，你的妻女一定也生活得很好吧。”
萨菲尔不太自信的说道：“我总是不太相信自己能够隔着地球与火星间这样远的距离，来预知她们的生活是否顺利。”
“心中有敬畏，方为人中人。”苍雨晴随口说道，然后继续望着在海面上飞行嗨叫的小男孩埃迪。
由于实验室接连出现帕特洛·李与液态装甲使徒的变异战斗，司徒昭暂停了实验，亲自跑来测试调制槽的安全稳定性，而且不许别人打扰他，这两天就一直在实验室工作，而看护雾汐之都的结界，就落在了交给埃迪的任务上。埃迪虽然外表是个小男孩，实际上却是与林佳同年龄的素质，他富有活力且有一定攻击性，调集飞行使徒攻击星舰就是由他操纵的，因此，司徒昭也有意锻炼他攻守兼备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