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变异危机（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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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克·韦恩上校在哪？”

“蓝色的飞行人”号引航员一边向上校斯塔特解释，一边调出飞行报告，指给斯塔特看，“莱克·韦恩上校十分钟前要求巡航任务，已经飞出‘蓝色的飞行人’号了。”

他的同僚斯塔特嘀咕了一句：“那个家伙动作真快，才刚打完仗就又申请任务了。”

阿莱在大西洋海上飞行了一阵，确认自己再也没听到什麽口哨声，这才觉得有些疲倦，但是他不仅仅只是因为口哨声才出来的，他的心底还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外星人。他想找到他们的踪迹。

他毕竟还是个年轻气盛的青年，做事不太喜欢因循守旧，或者让外星人主动找到他，那麽飞离主舰，到外面来，也许是不错的办法。

来啊，别让我等太久。阿莱默默的又看了一眼飞行窗前贴着的苍雨晴的照片，继续保持在直飞状态。

突然，飞行器一阵颠簸，他开始还以为遇到了气流，然而他紧接着发现飞行器在水平线降低高度，下降速度极快。他想要拉升飞行器，可是控制键失灵了。

这就来了吗？他没时间细想，只听着飞行舱内关于高度下降的呼叫。电光火石之间，他已经能看到海面的波涛了。

阿莱勇敢的睁大双眼，打算与飞行器一同沉入大西洋。然而，飞行器像是被什麽东西撞了一下，他拉起升降杆，飞行器在撞入海面前一刻，擦着海水的波涛飞了起来，阿莱不用看操纵台也知道，他的飞行器又恢复了飞行高度。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的眼眶里竟然有了泪水。

生死就是瞬间的选择吧。阿莱在这时自己反而吹了一声口哨，你们在哪？他大胆的推测着。

飞行器仍在保持着高速飞行，一团干扰雾与飞行器呈平行状态，一直跟飞在距离它左侧的上空。阿莱没有试图摆脱这团干扰雾，反而想要靠近它。但是试过几次之后，只见那团干扰雾始终只在飞行器的左侧持续飞行。他打开了监视器，将这奇特的场景拍成照片，准备传往星舰“蓝色的飞行人”号上。

就在这时，那团干扰雾消失了。阿莱吃了一惊，待看清前方时，原来干扰雾竟闪电般出现在了他飞机的正前方，来不及时间截停，他的飞机一下子撞进了那团干扰雾里。

极尖锐的头疼冲击着他的脑海，他几乎想要吐口血，因为他的飞行器本来是高速前行，刹时改成了悬停在干扰雾中，阿莱强忍着不适硬把吐血的感觉压了下去，手从未放开武器的按键，他克制着自己想要发射炮火的冲动。

“你们是谁？你们在哪？”阿莱打开麦克风，开始问道。

回答他的是一阵沉默。阿莱又问了一遍，还是没有回答。

隔了一会儿，在这段时间内，阿莱的飞机一直悬停在这团干扰雾中，像是一枚被棉絮包裹的硬核。阿莱大胆的打开了飞行器的舱门，顿时，冷冽的空气传了进来。

“你们是谁？你们在哪？”在高空的风中，阿莱的话像一颗投入寂静水塘的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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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必须清楚，离开地球之后，人类族群失去了什麽？而当今我们再度归来，又是否想要向这颗行星证明什麽？

是逢危难之际、人类却出走火星的决然？或是那难以抿灭的对于地球潜在的思念？当我们离开时，是对地球无声的背弃；现如今，我们回来了，期望我们还有资格说：这里是我们曾经的家园。

付出从来不是衡量失去的尺度，想要看到什麽样的地球，勇士们正在用血战到底的拼搏告诉我，我们正在支付着有价值的东西。

在地球时代，人类对于外星人还是充满想像的。一位尖端物理学家曾说过，对于外星人的探索是人类诸多科技中最为吸引人的项目。但是随着人类殖民火星的开始，这些资料就丢失严重，在火星上成功生活下来的人类，对于昔日关于外星人的追逐已渐渐失去了兴趣，而外星人研究已经像个过去的记忆一般，早就被归类在地球人类的古早好奇中去了。有为数不少的人认为，失去对于外星人的好奇，是人类文明成熟的标志之一，毕竟，三百八十四年过去了，人类已经成为了“火星上的人类”。

不过据了解，时至今日，也没有一项调查研究能证实根本没有外星人的存在，这个话题的危险性在于信息不够透明，因为它也没有证明外星人是存在的。

现在，我们的文明在地球上遭遇到了使徒。很难以想像，使徒居然是被外星人操纵的，随便找一个话题，哪怕是说使徒是那些反人类的科学家所制造出来的，估计还可信的多。

与普通人类的想法不同，人类中有些超能力者们是使徒出自外星人这一论调的坚定支持者，其中主要是那些自称是灵媒的人。据传，这些灵媒曾在几十年前就预言过地球的情况，包括使徒的出现，并且在那时他们中还有人因此得到了政府的信任。你可能很难想像，灵媒同时也是元首或某个元老院成员的私人好友。不过，在近二十年的时间里，这种情况已经越来越少了。

很少的人知道，雷洛将军的这次出战，也同时肩负着找到使徒的操纵者，并与之战斗的使命。很奇怪麽，不是与使徒的操纵者谈判而是战斗？这说明了什麽？因为使徒是人类的生命危胁，那麽它们背后的操纵者当然都是恶意满满，而军队有保护人类生命安全的义务，仅仅因为如此，我们丝毫不必留有任何疑虑。夺回地球的主权，我们用了这个名词，来作正大光明的回归。

在看到星舰驾临大西洋海岸线的那一刻，安然并没有看清阿莱被干扰雾击中的场景，他望向司徒昭的背影，眼里充满不可置信的泪水之外，还另有一丝无奈至脆弱的恨意。

他有些理解苍雨晴、茗逸青他们的态度了，看到使徒凶猛残暴的杀戮人类战士还能不起恨意，安然知道自己也不是这类人。恨得牙痒痒之外，他更多却是为了人类还能战斗的血性而震憾，当年主动前往火星，现今要一步一个血印的回地球来，人类的尊严什麽时候变得如此廉价、低至尘埃里，也难怪外星人能一直得意。

对人类爱得有多正当理由，对司徒昭就恨得有多脆弱，道德谴责一向对战争只有极其有限的约束力罢了，归根结底还是人们不敢承认掠食者的能力远远超过了人类层级。

这就好像是你想交友，也得掂量一下自己的份量，要是再有什麽打倒外星人建立人类帝国之类脑筋短路的政客掺与其中，那麽在递出拳头前，会被别人挥手扇个耳光打回来也是会被考虑到的事。因此安然的恨意虽感性却带有一丝温暖。

“使徒这样子，恐怕我只能恨你啦。”安然默然不作声的看着司徒昭，心中升起莫可名状的无奈，茗逸青用他的口吻嘲笑，正说出了他的心中所想。

“您感觉如何？”

林佳小心翼翼的问司徒昭，后者正收敛起那团干扰雾的力量，这才淡然开口：“我还好。不过阿莱是有些难以联系到，抗干扰能力真强。”

他们通过生化监视器看到了西非基地之战，试探了一下基地的防御确实要比看上去的坚固，就没有再怎麽深入进攻，他们及时召回了几头使徒逃走，没有让使徒全军覆没。基地守军真不愧是“响尾蛇”号的直属部队，人类战士在杀戮使徒时，凶暴程度也不遑多让。

“这些人类正是穿着NH67型战甲的好试金石。在那几头逃回来的使徒里提取基因片断，持续优化他们的能力。我要下一批的使徒有着更坚硬的外壳。”司徒昭吩咐林佳道，他们干预使徒通过自然选择不断进化。

“至于我调理的那个自然人类麽……”

“您是指那位帕特洛·李？”

“嗯。他的变异程序可以加快一些。”司徒昭对林佳说道。

“只是苍雨晴小姐似乎颇有些嫌隙呢。”

听到林佳告诉自己苍雨晴的近况，司徒昭似乎早预料如此的顿了一下，才说道：“她毕竟是年轻，道德感又太过要强，和你生嫌隙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