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新的人生……？（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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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车站，两个男人一前一后行走在人行道上。天使长左右看路，徐武则安静地跟在天使长身后，神情沉寂。

“接下来要去的地方是我在这边的一个……居住点吧，就平时生活用的地方。”天使长开口打破了沉默，“你在那边住着，按照时间的流速……二十年或者三十年左右吧，结果就出来了。”

“……要是主神没有保下我，当场就死在那里也挺好的。”徐武摇摇头，“还要活这么久吗……”

“我知道你已经活了很久了，但这个不一样。”天使长稍微侧头，看向身后的少年，“至少这几年你可以休息很久很久，不用担心会不会饿死啥的。虽然是监视收管，常规的资金还是有的——”

“你知道我不需要的。”徐武直接打断了天使长的话，“我……不需要维持活着的东西。”

“……”

两人再次沉默了。

“你……果然变了很多。”天使长再次开口，语气有点苦涩，“以前就算是没什么求生的欲望，你也不会这么说的。”

“因为已经没有必要了。”徐武说着，语气淡然，“我连做了什么都不知道……莫名其妙的被扣上‘文明毁灭’这样的罪名，还被翻转了能力，这样的事我没法接受。”

“但就算你说搜战一队的全员都是导致了那个世界的灾难的原因……说实话，我也没法相信。”天使长犹豫着解释道，“一队的成员风评很差，但是行动记录都没有问题的。就算我能相信你们最初的任务就是一队要求的救人……抱歉，真的没法相信他们是打算杀死你们，更何况你的记录仪都损坏了。”

“……所以我说了，没有意义。”

——风吹过两人的身边，带起一抹尘土，掠过两人的裤脚。

“我看着那些人突然变得疯狂，看着他们开始杀死自己的族人，随后突然统一阵容，带着大军冲向我们。”徐武轻声开口，“我看着他们拿出了战争的道具，对准了我的小队的人持续攻击……可我们只有五个人，只有五个人……”

风声缓缓减弱，徐武的声音变得清晰。

“明明我们……只是跟着情报，去救人而已。这不就是二队的职责么？帮着一队的人擦屁股处理后事，还要天天被这帮人骑着头说这不对那不对……”徐武的语气有点暴躁化，“明明自己什么都不懂还在那天天说着自己天下第一，说着自己没做错事结果把异界者的存在彻底暴露了，还大张旗鼓的说自己是拯救世界的人，我们是来毁灭世界的人……！”

下一瞬，一片羽毛掠过了少年的眼前，他愣了一下，随后眼神中异常的情绪突然消失了不少。

“……谢了。”再次开口，少年的语气恢复了不少。

“你的情绪异常化也是那次之后发生的……”天使长的语气也严肃了不少，“我记得你说过，这种情况很严重。”

“嗯，我自己监视和测试过，这种情绪异常会在某种情况下严重发作。”徐武也终于提起点劲了，“我试着回想了一下我最讨厌的事情……然后情绪瞬间接近崩坏点了。要不是有这镣铐……”

“这个我有听说过，当时的你突然暴走了，最后还提出来需要监察组控制来着？”说到这事，天使长似乎也有点心有余悸，“我没想到会那样，当时监察组给我发消息求援的时候还说你还能勉强压制。”

“只是勉强，能控制住自己缩小伤害就已经到极限了。”徐武无奈地笑了笑——笑容有些僵硬，似乎他已经忘了该怎么笑了，“你来了之后我才知道你的能力啊……不愧是‘天使长’，明明不信啥教的。”

“是啊，所以我也挺疑惑为啥我是这个能力……”天使长苦笑一声，稍微减速和徐武并肩同行，“还好么，要再‘清理’一下吗？”

“不，暂时应该不用了。”徐武摇摇头，“好了不少……没想到会突然失控。”

“……行吧。对了，还有个事。”

天使长停下脚步，转身面向一个小独栋别墅。徐武愣了一下，扭头看向那栋别墅，又瞥了一眼天使长。

“你的行李里面有人说过有违禁带出的东西……不过鉴于情况特殊，还是给你带过来了。”天使长的声音恢复严肃，“记住，‘那个’没什么大事不要用，‘那些’你平时组装没啥问题，别搞得太大杀伤力，不要随便就大开杀戒是最好。”

“杀人我也没兴趣啊……又不是除恶，我没事拿这玩意干啥。”徐武撇撇嘴，随后叹了口气，“说起来，行李是谁帮我收的来着？我都没回去过啊？”

“你的姐姐，她亲自收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