涌动（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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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人就是一匹喂不饱的饿狼，喂它吃的，它还惦记你家里的东西，你要是打它，只要打不死，它就会在角落里添伤口，过几年跑出来狠狠的咬下你一块肉，这个道理妇孺皆知。俗话说的好，一山不容二虎，现在这群狼分裂了，分裂出两个狼王，没有以前那么强大，不可战胜。狼群之间的内斗不拼出你死我活、血流成河是不会结束的，后面还有新崛起的狼群对着王位虎视眈眈，新狼群想要成为草原的新霸主，就必须踩着旧狼王的尸体。”
刘老爷子停下说话喝口茶看向两个儿子，刘横看见父亲目光看向自己，便接着问道：“既然是这样，现在和草原人开战不是最好时机吗？”
刘老爷子笑了笑，没有立即回答大儿子的问题，而是从椅子上站起到旁边书柜拿出一副卷着地图，刘老爷子在书桌上打开地图，指了指地图北方对着两个儿子说道：“这时草原人的势力范围，DTZ东起辽州，连接幽州、冀州，与西突厥隔这一条由北向南流向的乌尔河分治，而西突厥东起并州，和凉州、域州接壤。天下十三州，有六个州边境遭受草原人的袭扰。”
刘老爷子讲完顿了顿，拿起笔在地图上的并州、凉州北部画了一个圆圈，画完以后放下笔重新做回椅子上没有说话，刘横、刘竖兄弟二人凑到书桌前看见刘老爷子画的圈，刘竖惊诧问道：“这不是梁王的封地吗？”
然后一脸不解转身看向自己的父亲，刘老爷笑着对刘竖说道：“刘竖，你来讲讲这个梁王的事迹。”刘竖接着话题说道：“大隋王朝唯一的异性王，先皇的女婿，武平公主的丈夫，皇帝陛下的亲姐夫，吕梁之主北梁王吕然，南征北战、战功赫赫，为大隋王朝统一立下汗马功劳。”
刘老爷子笑骂道：“说这么多名头干什么，你呀就是喜欢这些功名话，讲话太虚了。”刘竖听到父亲斥责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又偷偷抬头看向刘横，刘横用鼓励的目光回应。
刘老爷子将兄弟两人的微小神情看在眼里，心里面感到欣慰，正了正脸色，一脸严肃对着兄弟二人说道：“给你们二人说件秘事，切记不要向外人透露。当年我还在朝中，主管京城治安，有一天我一个下属向我汇报，说抓住两个形迹可疑的西突厥商人，这两个商人来京城从不经商买卖，一直在皇宫和城里驻军的地方闲逛，并且经常出入一间当铺。当时我以为就是普通的西突厥细作，随即查封了当铺，将当铺掌柜和西突厥商人提审问话。两个西突厥商人很快承认自己是细作，当铺掌柜倒是条汉子，抓捕后还没及时送到天牢就咬破藏在牙齿里的毒药毒死了。审问两个西突厥商人后，他们交代直属西突厥吉利汗王的亲弟弟吉可亲王，奉命在中原人的京城搜集关于武平公主的信息，我当时很惊讶，武平公主都去世五年了，突厥人这么关心武平公主干什么？顺着这条线索查了下去，发现两个西突厥商人的上线那个当铺掌柜是吕梁王派来的人，接着往下查越查越有阻力，案件始终迷雾重重，直到先帝下了命令封存这次案件，不准再查下去。随后我就升迁了，不在负责京城治安，而那些负责查办这次案件的监察人员或多或少都得到了升迁，离开原来的职位。这件事我本想亲自向先帝汇报，连续递给先帝的奏折都石沉大海，进宫觐见均被告知先帝身体不适而拒绝。过了几个月这件事也就慢慢忘记了，等我想起这件案件时，发现那两个西突厥商人离奇的死在大牢里，我就将此事深埋心中。”
说完刘老爷子端起茶杯，用余光看向两兄弟，兄弟二人都在沉思没有说话，然后刘老爷子轻轻咳了一下打断兄弟二人的沉思平静的说道：“直到京城传出一种流言，说是吕梁王跳过朝廷私自和西突厥签订盟约，将帝国北部大门向西突厥敞开。顿时京城人心惶惶，而吕梁王在这件事上保持了沉默。”
兄弟二人听完惊掉下巴，这流言流传时兄弟二人还在京城都听说过，当时都认为这是污蔑吕梁王。吕梁王一生过于传奇，被不少年轻人憧憬，成为吕梁王那般英雄成就千古大业。
过了良久，刘横用沙哑的声音开口说道：“吕梁王殿下真有造反意思？”
刘老爷子抬头盯着房顶木梁，缓缓说道：“不管吕梁王有没有造反的念头，咱们的新皇帝绝对不会允许有国中之国的存在，他要的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真正的大一统。”
刘横又接着问道：“爹，皇帝陛下真的会开启战火对吕梁王动武？”
“战火迟早会点燃，不过会烧向哪里就不知道了。”刘老爷子看着兄弟二人一脸疑惑，摇了摇头接着说道：“如果吕梁王算是一个皇帝陛下的心头大患，那么鸾州的剑派就是另一个的心头大患。自古以来这些江湖人士从不听迁朝廷命令，而且这些江湖人士自称游侠义士活跃在这百年乱世中，不仅私斗成风，还对朝廷官员进行暗杀，不除这种风气，乱世就不会结束。”
这时刘竖插话说道：“我听说鸾州剑派从来不干涉世俗政务，而且还有救世之心，百年乱世之间每每有草原人南侵，就有鸾州剑派的人组织各个诸侯国进行抵抗。如果皇帝陛下要整顿这种不良风气，为什么还要对鸾州剑派动手？”
刘老爷子笑着对刘竖说道：“你还知道这种事情，我以为你就会死读书呢。”然后一脸严肃对刘竖解答道：“其一是鸾州剑派在那些江湖人士心中就好像吕梁王在年轻当兵的人心中一样，都是榜样或者说是其人生目标，鸾州剑派不倒，这股江湖风气不会消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