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五年 上(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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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为第一人称)
我觉得人的一生,就是一个冲刷自己固有观念的过程吧!将以前认为理所当然,甚至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全部撕碎,或许到那时人才会明白自己不过是在自己认为的世界里夜郎自大罢了。
至于为什么我会这么想,可能是因为一些不可能的事情真的发生了,还不偏不倚的落在我身上。
事情是在那次任务之后。
我在疼痛中醒来,第一眼看到就是那高高悬挂在天上的月亮,它很亮,照亮这周围的一切。
今晚的月亮格外的漂亮,表面干净的没有一丝阴影,可能是因为它太亮的原因吧,毕竟一美遮白丑吗,要是换作平常我肯定会妹妹在家里的阳台上,一起聊天,一起赏月,再抱怨抱怨父母就知道忙工作什么的。
但现在我是一点也没有这种心思了,我挣扎的做起身,身上太疼了,我的每一次动作都会牵动身上某处还没发现的伤口,那种感觉就好像是从个陡峭的小斜坡上滚下来一样,身上有多处划伤,右边小腿还有一道伤口。以至于我还是坐在了原地好一会。
在身上疼痛得以有所缓解之后,我终于可以集中注意力开始观察四周来确定我现在的处境,以及下一步该怎么办,毕竟在这种情况下,一直保持在原地,并不是什么明智之举,而且我开始感觉到饥饿和口渴了。
所幸月光足够亮,得以让我把眼前的事物看清。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绝望,什么都没有,好像这么说有些太夸张了,也不能说什么都没有,至少还有满地的枯枝。
看着那些形状好像人类手臂枯爪一样的木枝从地面钻出,我的心里是一阵的发毛,来自本能的开始害怕,恐怖的情绪也开始一点一点的渗透我的心里防线,说是恐怖片那也是有过之而不及,这也坚定了我要离开的决心,且直觉告诉我必须尽快的离开,尽管我还不知道应该去哪。
最终在一番犹豫之后我决定先朝着月亮的方向走。
考虑到小腿上的伤,走之前我得找点东西当行山杖,以减少腿上的负担。
一瘸一拐的这附近找了一圈,才在一棵大点的枯树上找到合适的枝干来当行山杖。
在我以为要费一番力气把它掰下来的时候,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了,我只是轻轻的一用力,它立马就断了,直到这时我才反应过来,这些不是什么黑色的枯枝,这些都是经过火烤的碳枝。早已腐朽不堪,根本不能用。
这也使我更加怀疑自己到底身在何处?
在落雨,这里虽说依靠墨山,但从来就没有发生过山火,再者落雨常年有雨,就算发生过山火,但那些烧焦的树木,应该早就被雨水给冲刷干净了才对啊?
大脑思绪开始混乱了,一堆乱七八糟的可能,在我的大脑里开始演练,但很快就被我全都打散了。
现在看来想找树枝做行山杖是不可能了,没办法我只能这样走了,不过走之前,我得把伤口处理一下,在这种环境下,受伤就是在走向死亡,但是如果是受伤了,没有处理伤口的话那......就是在找死。
我把伤口上的裤子撕了下来,再撕成布条,这种地方还是别指望有什么东西能消炎伤口了,它就算是有那也是以前的事情了,恐怕早就和这些树一样,灰都不剩下了。
还好穿的是休闲裤,布料比较薄,不用费多大劲。
一点点缠一点点绕,那种感觉疼得我直咬牙,终于弄完了,现在也只能寄希望于伤口别发炎了。
借着月亮,我一瘸一拐的前行,走了好久,走到自己快走不动了,还是没有走出这片碳枝林。
实在是走不动了,我就找到了一块大石头坐下,一阵风吹过,看着眼前无尽的漆黑,鼻尖一酸,我竟大哭起来,恐惧、孤独和饥饿在这时彻底击垮了我的心里防线。
好想回家啊~,好想回去做饭,回去照看妹妹啊~。
平时在家的一件件小事,在这如泥潭的地方显得是那么温暖。
在痛哭一场之后,我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放松,也跟加坚定了自己想活着的念头。
只是一些意外,又再次把我拉入了决绝,我本以为这个地方虽然恐怖,但至少还是安全的,没什么野兽,可这也只是我的一厢情愿,现在想想也是,黑暗可是最好的狩猎场啊,怎么可能没有猎手呢。
可能是出于职业的关系,在它发现我的时候,我也敏锐的发现隐秘在黑暗里的它。
来不及多想,恐怖的情绪驱使着我逃离,尽管我连它的样子都没看清,但我知道它在追我,他的速度不算快,在我腿上有伤的情况下,它也并没有追上我。
我不敢停歇,即使腿很疼,可和性命比起来,这还真不算什么。
我不知道它是什么,但可以肯定它很危险,它的出现刺激了我那刻在基因里的求生欲,那是人类在万年的进化里程中,最为根深蒂固的本能。
我只能拼命的逃,可它依旧还是在不远处追。
不知跑了多久,身后的声音也渐渐消失了,后来我跑到一块大岩石后面躲着。
背靠着岩石坐在地上,我大口大口喘着气,心脏在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跳动着,喉咙干涩,腿上的伤口也因为奔跑再度撕裂,鲜血染红了劣质绷带。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但它带给我的压迫感太过巨大,现在看来选择跑,是正确的。
在这休息了一会儿,呼吸和心跳也恢复平稳,在一番观察,确认周围没有任何声音之后,我决定马上离开。
因为腿上流血的缘故,我并不想久待,我不知道那个东西会不会顺着鲜血的味道追过来,我也需要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休息。
在我起身准备离开时,突然听到后面有声音。
“呼~”(动物呼气的声音)
我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儿,呼吸急促,满头大汗,前所未有的恐惧如泥潭一样把我困在其中一动不动。
难道它其实一直都没有离开过吗?最后我咽了一口口水,鼓起心里最后的那丝勇气,回头看它。
在我凝望它的一瞬间,一股窒息感迎面而来,我也在这股窒息感中昏了过去。
我最后的记忆只有,它那满身乌黑的鳞甲,漆黑的羽翼,修长的尾巴,和一对怪异的犄角,唯有眼睛是那犹如烈阳般的金色,竟带着些许神圣。
记忆里最后的画面是它四脚趴在岩石上,用那双金瞳看着我,嘴角微微翘起,似乎是在嘲笑我。
直到这一刻我才明白,它其实一直在愚弄我,刚才是,现在也是,它不过是在享受我恐惧的样子,它视我为玩物,它想杀我太容易了,我根本无法反抗,就像一只蝼蚁,被人类无意中用脚碾死一样简单。
当然我并没有死,不然在这写故事的就不是人,而是鬼了,现在想想,哪怕在遇到这东西,我应该还是会被吓晕吧,它对我来说还是太不可思议了。
至于为什么我还活着,这可就说来话长了。
“原来人真的有灵魂啊~”看着眼前的一切,我不由的感慨,原来变成鬼魂后和变成鬼魂前的感觉是一样的啊,身上还是那么痛,还以为会没有痛觉呢,不过样挺好我还能感受到阳光的温度,真温暖啊~。
“呀~意外收获啊!”一声惊呼,打乱了我的思绪万千,我还以为有和我一样的死人在这呢,这对我来说不是什么惊喜,至少黄泉路上不至于太孤单吧。
我本来已经开始遐想,会不会有传说中的阴差来接我,地府会是什么样子,连何时能够轮回我都快想好了。
但那个人却用行动把我拉回了现实,不过啊我当时是怎么也没想到,对待一个伤者他会如此乱来。
本来他的到来,我还是很开心的,毕竟有个可以说话的也不错,至少不会像之前那样感到害怕了。可是就在我这么想的时候,他照着我的脑袋就是一拳,当时我就懵了,这也太突然了,以至于好一会儿我才反应过来,他打了我。
“啊!痛痛痛痛~你干嘛呀?”他这一拳,疼的我瞬间坐了起来,用手捂着头,他还真是毫不留情啊,头上都起包了。
我以为他会向刚才的行为向我道歉,但他并没有,只是一脸无辜的表情和我说:“呀!不好意思啊,我打我弟顺手了,一时没改过来。”
“(*`д´)哈?”我当时都快气炸了,但是现在想想我还是非常感谢他的,不然真的就是一只鬼,在这写故事了。
也是直到那一刻我才发现我没有死,要是鬼的话那会有肉体的疼痛啊,我看着自己的双手,早已不成样子,划伤、破皮、开裂、血迹、泥土和碳灰这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女人的手,更像是工地上工人干活的手。
阳光照在身上,那种暖洋洋的感觉在此刻也显得那么的不真实。
我还活着,一时之间我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高兴是因为我还活着,还有机会回家,难过则是因为如果它还在的话,那我现在是不是活着的,其实无所谓的,它来吃我,我根本没法反抗。
“怎么样?活着的感觉是不是很奇妙啊,现在是不是感觉不太真实啊?”他问我的时候并没有看我,而是背对着我在往火堆里添木头。
是啊,这还是我第一次感觉到生命的奇妙。
“我们这是在那里啊?”我环顾周围,这里树木丰茂,草木高涨全然一片生机盎然的景象,加上阳光的点缀,更显得这里是那么的祥和。
“这里是龙骨森林,虽然也有危险的生物出没,但绝对要比你晕倒的那片被火烧过的地方,要安全的多。”他转过身看着我,又指了指自己身后的那片密林,和我解释到。
他看向我的时候我很惊讶,不是惊讶他多么了解这,而是惊讶于他样貌太年轻了,光看长相的话感觉就和我在上高中妹妹一样大。
“谢谢你,救了我,我叫夏枯,枯木的枯。”我起身向他道谢,很明显是他救了我,不然总不可能是我自己爬到这的吧,我要是有那能耐,也不会被那个怪物追的到处跑。
他眯着眼看着我,用手捏了捏下巴,和我说:“这还是你命大的功劳啊,追你的那个东西并不嗜血,我到的时候,它也只是在哪围着你转。对了你叫我寻就可以了。”
说完他便起身坐到火堆旁的一根倒下的木头上,还挥了挥手示意我也过去坐下。
我站起身来检查了一下身上疼的地方,小的伤口已经结痂,大的伤口也被用医用绷带包扎了起来,而且借着阳光,我还看见腿上的绷带里还有什么东西,应该是药,不然他想害我的话,也没必要如此大费周章。
我缓缓的坐到他身边并问了一个我很困惑的问题:“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啊?”
他看了看我说:“那个啊!只不过是一些就旧神的奴仆而已,它们的主人死了,它们也只能像那样漫无目的四处跑。”
疑惑,听了他的解释,我不仅没明白什么,反倒是更疑惑了,“旧神”这是个什么东西,虽然不是第一次听说,但那些都是我从一本叫《远古的呼唤》的书上看到的。
(ps:如有此书,纯属巧合。)
他显然是看出了我的疑惑,不过他并没有和我解释什么,倒是和我打起了哑谜:“不理解就对了,以后你会明白的,现在我们只需这这里休整一下,然后我就送你回去。”
听到这个消息时,别提我有多开心了,但理智告诉我,他不简单还是小心为妙。
看着眼前的篝火,我又问了一个问题,虽然我知道这不太合适,但我确实有必要问一问:“你来这里有什么目的啊?”
被我问了这种隐私问题,他倒是没有生气,反倒是兴致勃勃的问我:“何出此言啊?”
我指了指自己腿上的医用绷带和木桩旁的背包说:“你要不是特意来这里,怎么会准备这种医用的绷带,很明显你知道这里的危险,但你还是来了,说明这里一定有什么东西值得你犯险来此。”
看着他依旧微笑的脸庞,我看不出自己说猜对了,还是猜错了,他带给我的感觉,就像清晨的雨林飘满着云雾,看不真切。
他摆弄这火堆,像是在思考什么问题,随着火越来越大,他的思考好像也来到结尾。
“我来这确实是为了某样东西,但有一点你说错了,来到这里对我来说其实并不算是犯险,准备这些东西只是以防万一。”这一刻我从他看向远处的眼睛里发现了一些伤感,他似乎在怀念什么。
“好了~我去准备点吃的,休息一会就上路,你先在这里别动。”他说着就向着远方走去。
而我也没在多问什么,对我来说只要他能带我回去,他身上的秘密对我来说一点也不重要。
之后就是他带着几条我没见过的鱼回来,我也吃了次地地道道的烤鱼,填饱了肚子,喝完了水,我们就打算启程了。也就是这次经历彻彻底底的把我仅存的那点世界观彻底碾成了灰,啊~不对是连灰都没给我剩下。
他带我走了很久,过了很多地方,有森林,湖泊,平原。我对这里的自然环境感到诧异,走过来那么多地方,似乎这里并没有人,甚至是连人生活过的痕迹都没有。
一路上诡异的动植物也很诡异,不过大多时候寻会为我解答,只是我听不懂,就比如说“蜥鼬”这个东西在我看来就是一只长了翅膀的蜥蜴,可他却说:“那是一种小型的混血生物,血统可以追溯到古时的龙蜥一族,不过现在的他们早已没了他们先祖的那时的辉煌,现在就只是一个小动物而已,不过他们依然嗜血,如果你之前遇到的是它们的话,你早就是白骨了。”
我看着这个小东西,又看了看寻,有些不理解的问他:“这个小东西就算嗜血,也不至于把我啃成白骨吧?”
寻看着我翻啦个白眼说:“你傻啊,我都说是‘它们’了,你还不明白吗?你别看它现在哪里不怎么动弹,那是因为它是夜行动物,而且还是喜欢成群觅食的。”
寻的话确实是吓到我了,但仔细想想,似乎越是弱小的生物就越说需要报团,不然他们是无法生存的。
后来我又在一座会自行发光的湖泊旁看到一棵奇怪的参天大树。
会发光的湖,就算是没见过,那至少也是听说过,大多数的形成都是有严苛的自然条件的,且大多都是在地下,面积也不大,像这样的地表荧光湖,面积还这么大的这可能是第一座。
但和这棵大树相比,这湖就是小巫见大巫了,从外表看其实也就是一棵大树而已,但只要把手放在上面,然后闭上眼睛,集中注意力你就能感觉到,树里面像是有什么在有规律的跳动,就像人体的经脉一样。
要不是寻对着这棵树砍了一刀,我可能到现在还以为这就是一棵普通的老树呢。
寻看着我惊讶的脸解释到:“这可是个好东西啊,它里面的水都是可以直接喝的,树根会自动过滤水里的有毒物质,这可是这棵水脉藤能活这么久的根本啊。”
之后我们又来到了星河平原,在这平原的远处矗立这两座山峰,山峰奇高无比,即使是在这么远的地方,我依旧可以看见那峰顶高耸入云。
像块竖立在这里的方碑,隔绝两个世界,更像那淹没在神话传说中的撑天柱,巍峨耸立。
我不经为它的高大发出感叹,只有站在这里的峰顶,那才叫“一览众山小”。
当我还在感叹那两座山峰时,寻却一脸惊讶问我:“你怎么知道我们要去哪?”
我是一愣,颤颤巍巍的指了指远处的山峰说到:“我们要去哪?不是吧,那也太远了吧!”
我估么着这距离,不得走好久啊,今天能走过去吗?。
寻环顾了一下四周,然后带着我来到一棵大树下休息,从背包里取出之前在水脉藤哪里接的水和一些食物给我说到:“吃点的东西吧,然后休息一会,接下来我们横跨这片星河平原呢,早做准备吧,对了你把腿上的药换换吧。”
说着寻便把一个小药瓶和一卷医用绷带丢给了我,他自己就躺下睡觉了。
一点点取开旧的纱布,用清水洗了一下伤口,就拿出寻给我的药打算往上涂,只是看了看药瓶才发现,这竟然是一个三无产品,转头打算找寻问个清楚:“这药真的没问题吗?怎么连个标签都没有啊?”
正眯着眼的寻躺在地上说:“这是我在找到你后,就地找的药,我来这的时候,没带药,放心用吧没事的。”
我想了想也再没多问什么,至少这药已经让我的伤口好多了。
我躺在大树的阴影下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好奇妙啊~见识到了这么多奇妙的东西,我从最开始的害怕,到现在的好奇,这真的要比我以前的生活要用有意思的多,尽管它确实存在危险,但这个经历对我来说是值得的。
我看着这里天空,听寻说这里被称为是星河平原,就是因为傍晚这里的晚霞中会有星海闪动,星星不会以为太阳没有彻底落山,而被掩盖,因为它们足够亮,那时的星河平原,才会是真正的星河平原。
想想我还是蛮期待的,那种只有在童话和电影里才能看到的美景,真的很值得一看。
享受着清风带来的惬意,我也学着寻那样闭着眼睛,躺在地上休息,不时开口和他聊天:“我们已经走了多久了啊?感觉这里的时间过得好慢啊~”
寻依旧还是那副懒散的样子说:“我们走走停停差不多也有10小时了吧~”
“啥?你说我们已经走了10个小时了?可这太阳怎么还是正午的样子啊?”他的一句话,打散了我刚刚泛起的懒散,吓得我赶紧起来看了看太阳的位置。
“都走了这么久了,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你也看的不多了,你不会还以为这是在地球上吧,这里可不是那个世界啊~,这里只是大千世界中的一个部分,如果以地球的时间规则来看这里的话,那这里的一天就等于地球的两天还要多。”他每一句话都说的那么漫不经心,可一句句把我听的是眼皮直打颤,原来如此,这就解释的通了,难怪我用地球常识来思考这里的东西时,它们总是显得那么不合理。
好了到这里,我原有的世界观已经在崩塌了,我看着眼前眼前的平原发呆,我是怎么到这里来的,我只记得我是追着一群罪犯到了一处巷子里,然后醒来就是在那片碳林了,中间发生了什么我是完全没有印象了。
寻看着我在那发呆,就起身说到:“我虽然不知道你是为什么来到这里的,但现在这些已经不重要了,我会带你回家的放心。”
我怀疑的问寻:“真的能回去吗?”
寻则毫不犹疑的说:“放心了,就算我无法带你回去,那STP的跨空间技术只要成熟了,他们就一定会找到这里的。”
听了寻的话,我依旧不抱希望,要是真要等到是STP找到这里,那得等到猴年马月啊?
寻看着我依旧没有希望的样子说到:“与其这样,你还不如就直接相信我,好好睡一觉。”
他想了想有补充了一句:“我也不是第一次来着里了。”就又倒头睡了过去。
经管已经这样,但我还是抱着一丝希望问他:“STP真的会找到这里吗?”
“你有没有想过,一个连可控核聚变发动机,都还处在理论阶段的文明,为什么会在夸空间技术上就着那么大的突破,甚至已经到了可以跨时空旅行了?”寻并没有直接了当的回答我,而是试着让我自己来寻找答案。
“这两有什么直接关系吗?”但我完全不知道寻到底想表达什么,他说的这些东西我都有听说过,可能是我的知识范围不够宽广吧,在我看来,这两个东西之间好像并没有什么直接关系。
寻躺在地上叹了口气说道:“那你知道可控核聚变发动机是用来干什么的吗?”
说真的,这我还真有印象:“我要是没记错的话,可控核聚变发动机是为宇宙飞船,战舰做动力源的吧?”
寻一下子坐了起来看着我,又问:“你知道为什么很多国家要在太空建立太空实验中心吗?”
我低头想了想说:“为了将一些危险的实验,转移到安全的地方,以防止有意外发生。”
寻看了我一眼说:“你觉的位面空间技术实验危险吗?”
真的我有点厌烦了,说来说去就只有他在一个劲的问我,我问的东西他说一点没说,不仅如此还越扯越远了,我没忍住大吼到:“危险当然危险了,但那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又坐不起他们的飞船。”
寻楞了一下说到:“好了好了,我不问了,别生气啊,年纪轻轻的怎么遇到事情这么着急呢,听我慢慢和你解释。”
然后寻就真的和我讲起了他对这些东西的看法,当然我听懂的也没多少,毕竟我又不是那种对科学有着狂热兴趣的理科生。
“很多科学的研究都是伴随着一定的危险的,所以绝大多数的科学实验都会找到一个能保证安全的地方进行,而太空就是一个很好的选择,安全也不用担心实验会影响到周围的环境。”
“然而想长期在太空行动,并非易事,建立太空实验中心,也不过是在航天技术成熟之前的过度。”
“就像你刚才回答的那样,可控核聚变发动机的技术是为了有能力在太空中远行,探索新世界,新的文明。”
“当然随之而来问题也有不少,如果真的发现了别的文明,我们可以信任他们吗?相对的他们也会这么想,这就牵扯到了著名的一个说法‘黑暗森林法则’里的猜疑链,是一种近乎无解的问题。”
“以这种方式来看别的世界也是一样的,你要是不理解,可以参考一下电影里的多元宇宙,我们在另一个世界发现的另一个文明就一定能信吗?”
我听着他的话不经陷入沉思,确实这种情况是近乎无解的,最可怕的还是这种猜疑链是会随着问题无线叠加的,想到这我不由的背后发凉,这是会引起文明之间为了生存开战的导火索。既然无法相信对方,那就摧毁对方吧。
寻看着我渐渐冰冷的眼神继续说到:“再者说批跨空间技术对基础科学的要求极高,就算基础科学有了重大进步,可位面空间实验是在我们这个世界里开一条裂缝,让其和别的世界相连,这本身就极度危险,举个例子‘黑洞’就是自然的空间裂缝,极端的压力让一切物质在其中都会变成虚无,这也是打开空间裂缝的条件。”
“这种危险的实验,是绝对不允许在地球上进行的,一个不慎地球就毁了,最起码也要在距离地球甚至是太阳系更远的地方才能实现。”
“这样一来问题就有回到了原点,一个连宇宙航行技术都没有实现的文明,为什么可以这位面空间技术上有如此成就呢?”
“一个研究出远超自己文明的东西,这本身就大有问题,以最简单的先后顺序来看,这无疑是在插队。”
直到这是我才反应过来寻到底是要表达什么,这些看似毫不相干的问题,在理清他们的关系脉络之时,也就能看到他们背后所隐藏的不被世人认可的存在。
一时之间,很多的可能性都被我主动的从大脑中摒弃,剩下的都是我曾经想都不敢想的存在,可在现在它们却成了最有可能的答案。
这实在是太讽刺了,明明一切线索都已说明一切,可人还是会下意识的去相信最好的答案,忽略最真实的答案,这本身就是一种逃避,一种害怕。
我转头看着寻,眼里有的只剩冰冷的恐惧,向他述说这自己的答案:“有其他世界的人,来到了我们的世界,而且他们的文明比我们高级的多,他们是故意潜伏在我之中的,不然不能光明正大的研究夸空间技术,可为什么......”
“是不是想说为什么,连你这个外行在我的解释中也能发现到一丝端倪,而那些有着广阔远见的科学家们好像到现在,都没有看出其中的问题所在。”我的思想已经完完全全被寻看透了,或许他一早就知道这一切,这种感觉就在是一个新人棋手和一个世界冠军下棋,对方完全是在为我下指导棋。
“不要担心,也没必要害怕,其实仔细想想,你就会明白,他们不是不知道,有其他文明潜入的事,他们是默许了这种行为,他们之间可能早就有了接触,他们没有反抗不正是说明了,对方是带有善意的吗~。”
“可这就说明他们一定安全吗,他们就不怕未来的某一天,自己会被其他文明给掩埋吗?”寻所说没错,可这就是猜疑链的可怕之处,无法完全去相信对方,恐惧来自未来的可能性,也正因如此,尽管他说的没错,可我还是打心底里产生了一不可磨灭的恐惧。
寻看着我现在的样子,什么也没说,又躺下休息去了,或许在他看来,这种东西跟他又没什么关系,没必要考虑的。
我就这样坐了好久好久,目光涣散,大脑空白。
可能是寻实在看不下去了,有开口到:“我拿生命保证异界人绝对是友善的,至少和你们接触的那些人是友善的。”
我对他的保证无动于衷,反而向他吼到:“你以为你是谁啊,你的保证就能代表他们吗?”
寻沉思了一会缓缓说到:“因为我啊,也不是你那个世界的人啊~”
那一刻我感觉时间好像都静止了,原来如此,对这里了如指掌,对别的文明有着清楚的认知的他,原来就是异界人啊。
我在这时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疲惫,好累啊,从身体到心里的疲惫瞬间冲击了我的大脑。
慢慢的我也学着寻的样子躺在了树下,已经什么都不想再想了,我现在只想回家,回家过我那平平淡淡的小生活。
寻素面朝天的问了一句:“放下了?”
我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我知道他能看见。
之后寻又开始为我做起了心里辅导,可能他觉的我还是恢复正常,就和我说起他,关于他所了解的一起。
他说那个文明这我这里是一样的生活的地方都叫地球,文明也是以人类自称,和这里有着差不多的社会状态,但他们的文明要比我们久远。
那个文明比我们要经历的多的多,然后就开始讲起了“神”,我一直以为“科学的尽头是神学”这句话是因为我们对这个世界的探索还不够,这限制了我们的想象,可他的说法,有再次刷新了我的认知观念。
“神是存在的,但他们没有你们想象种的那种强大,在我看来他们也只是一群触摸到世界法则的高级文明而已,仔细想想对神的偏见不正是在你们固有认知里,是神创造了世界,其实不然,是这个世界赋予了高等文明神的权利,世界不是死物,世界是有生命且温暖的,不然也不会有人类的存在。”
至于后来吗~他来了句“我说的是潜入在你们这里的文明,可不是我的家乡啊。”一下把我给把我整蒙圈了,合着你一直在搁这当解说呢。
我开始好奇于他的家乡到底会是什么样的,毕竟他那么了解其他文明,那他家乡的文明强度肯定不低,至少要比潜入文明要高级的多才行。
出于好奇我问了一句:“那你的家乡是什么样子的啊?一定很强大吧?”
他在听过我的话之后,竟然陷入了长久的沉默,这让我有些不知所措,我这是说错什么话了吗?
长久的无言,最后还是换来了一个让我很难过受的答案:“与旧神的战争中,毁于一旦了。”
之后我就在躺在地上什么也没问,我虽然没有经历过,但我知道失去家乡这种事,一定很难受吧。
长久的无言,换来的是我们在各自的梦境里遨游,说来也奇怪,做梦这种稀疏平常的事,我本来也不会放在心上。
可这个梦真的太真实了,我甚至能感受到,梦里他内心的痛苦。
......
我睁开眼睛,眼前出现的是一棵没有树叶的枯木,我不知道这是哪,我不知道我为什么在这,我也想不起来之前发生了什么。
我起身检查了一下身体,没有任何伤口。
环顾四周,一座座石碑围绕着这棵枯树矗立着,这些石碑大多有所残缺,有的也风化了,越是向外的,石碑就越新。
但它们上面的痕迹,无不显示着这些石碑的苍老。
我一步步向着最外面走去,我不知道前面是什么在等我,但我的直觉驱使着我离开这里。
我不明白这些石碑的意义,建造它们的人,是为了什么?
石碑上除了日积月累的伤痕,其他的什么也没有,没有字,甚至一点人使用的痕迹都没有。
它们的主人,就像是只把他们带到这里,然后就不管了一样。
走到了最外层后,我转身看着这一片石碑林,这里比我想象的还要大,大致估算一下,也有近百座石碑。
整整齐齐,这绝对是有人故意为之的,但为什么什么也没有。
我静静的看着,或许是受了环境的影响,这里的一草一木,在我眼中的慢慢的变成了黑白色,但我并不在乎。
我现在满脑子都是这些未知的石碑和心里未知的奇怪感觉。
就在我站在那里发呆时,一个头戴牛仔帽,身穿一件夹克和一条牛仔裤,好有一对牛皮鞋的人走了过来。
他好像好像没有看见我,就这么径直走向了石碑。
我的注意力完全被他吸引了,一身衣服很有年代感,但其实这些东西都不是一个时代的产物,就好比那条牛仔裤,和那个牛仔帽就完全不同,后者不管是在样式上,还是新旧程度上完全就是一个老物件的样子。
可这身衣服的搭配却让整体的感觉倾向于牛仔风,而且并没有违和感,搭配的很棒。
我走向他,打算打个招呼问问这里是哪里怎么离开,但当我怎么走,甚至是跑,可我和他的距离依旧没有减少。
我们之间似乎有这某种无法跨越的力量,阻挡着我俩相遇。
我也尝试着喊叫,可口中没有声音传出。
一时我不知所措,我明明能感受到声带的震动,可在这里一切都没用。
我只能站在这里静静的看着他,不能说不能做。
我只能寄希望于他能发现我,但他却只是站在那看着这一片片的石碑,低着头不说不做。
我跟着他站在那里好久好久,他依旧只是低着头。
终于他动了,直到这一刻我才看到他那藏在帽子底下的面容。
感觉好熟悉啊,好像在哪里见过,为什么想不起来了呀。
只见他不知从何处,拿出了一束花,看着样子应该是白菊。
这一刻我眼中的世界彻底的变成了黑白色。
我终于明白了他一直以来的沉默,这里是墓园,他是在这里祭典被埋葬的人。
心里奇怪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就好像站在那里的不是别人,就是我一样,心里泛起阵阵揪心之痛。
是孤独吗?在这里只有你一个人吗?是心痛吗?这里埋葬的是你的亲人吗?
在我快要被那种感觉掩埋的时候,他转身开始离开了这里,随着他的离开我心里的那种感觉越来越轻了。
只见他把帽子摘下,向后一扔,帽子就想乘风的落叶,慢慢飘落到了其中的一座墓碑上。
我就在后面默默地跟着他,无法靠近,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他只是一个劲的向着面前的黑暗走去。
我也曾试着远离他,可情况却和要靠近他时一样,不管是走还是奔跑,我一样只是在原地踏步。
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刻意让我跟着他往前走。
最后在已经看不见墓地的地方他停下了脚步,随手在身上摸出了一包香烟,为自己点上了一根。
只是一个恍惚间,我们就突然回到了之前的墓地,就像我们从未离开过一样,我很诧异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只见这是前方的天空黑云密布滚滚袭来,将这世界划分出了一黑一白。
一股可怕的压迫感,似有千军万马深藏其中。
我不知他在面对什么,但身在其中的他所承受的压力,肯定比我一个旁观者要大的多。
可他依旧在哪悠哉悠哉的抽着烟,对眼前的一切不为所动。
终于在烟抽完的那一刻,前方乌云散尽,独留黑暗。
漆黑的夜空里,不见星辰唯有一双金色的眼睛,高悬于天际。
那双眼睛散发着属于太阳的光辉,那样的璀璨夺目,他的出现好似万千星辰凝聚一身,天地万物皆是他身。
我被眼前的一切所震撼,在我看来那双似以天地为身躯的眼睛带来的压迫感,语言只能简单的描绘它,可那还不够,思来想去我的眼眸凝聚,一种来自灵魂深处,埋没在无数故事中本不该存在的东西呼之欲出“神”。
在我还在感叹于那双眼睛带来的压迫感和一种奇怪的神圣感时,他却抬起了右手,以手做刀至左向右斜砍一刀。
将眼前的黑暗切下了一块,反手一抓,把黑暗像披风一样往身上一批,那被手刀切下来的黑暗宛如触手一般,缠绕着他的身躯,最后化作一件衣服。
我已经麻木了,我不明白他这是要做什么,那可是神啊,他想独自面对神吗?
“沙~”就在他穿上那身衣服的时候,我的身后响起一种沙子流动的声音。
我向后看去,只见每一座墓碑的地上都有黑色的沙粒涌出,这些沙粒以一种几乎同步的规律开始聚拢,最后成了人形的黑影,并切井然有序的开始向他走去。
他们就像传说中来自彼岸的英灵,横跨过生死的界限,从自己死去的地方再次站起,带着来自深渊的不甘和命运的不满,向着神明咆哮着自己的顽强。
我被这一切吓的两腿发软,我感觉他们疯了,那可是神啊,是这个世界的主人啊,你们会死的,不对他们好像就是死人。
我开始向着远离他们的放向跑去,妄想着离开这是非之地,可我忘了我根本离不开他太远。
最终我瘫坐在地上,看着天空中的眼睛一言不发,原来没有星辰的夜空是这样的恐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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