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破庙悲情(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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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阴似箭,岁月如梭。转眼之间,沧海桑田,百年时间就这么匆匆而过,时间的流转似乎抹去了旧日的一切⻛景。

一座被遗弃已久的破庙里,此时发生了一个令人感慨的场景。一个寒冬腊月的下午,在东胜州赤禹国东南部一座叫安阳的郡城郊外,一个看似被废弃已久的破庙后堂里的一间厢房,一位身材修⻓的少年正躺在⻆落里的一床稻草铺上。

寒冷深秋的阳光透过破败的窗户洒在一个少年的身上,他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的模样,面容清秀而俊朗,但脸色却苍白如雪,甚至还带着一丝灰暗。身上盖着一床破旧不堪的被褥,上面还粘着不少的血迹,似乎刚刚曾经历过一场惨烈的大战。

少年的身体一动不动地躺在稻草铺上,好象是一个病人正在沉睡,又好象是一个刚刚断气的死人,正等待着亲人为他料理后事。

稻草铺旁坐着一个身体⻓得十分魁梧壮实少年。此少年名叫猛子,他天生神力,的确是名如其人,其人如名。这时的猛子两眼通红,满是血丝,正泪眼汪汪地盯着躺在稻草铺上名叫萧书北的少年。

萧书北今年十六岁,比猛子年⻓一岁,是猛子的异姓大哥。两年前,有一次猛子讨得一点喜钱,正好被两个恶乞给撞⻅。那两个恶乞不仅把猛子刚讨的喜钱给洗劫一空,还将猛子给痛打了一顿,是萧书北奋不顾身地将猛子救下的,他本人却因此挨了那两个恶乞不少拳头,被打得遍体鳞伤。

同为天涯沦落人。从那时起,猛子就跟着萧书北一起在安阳城一带四处流浪。在他的眼中,这个世界上萧书北就是他的天,是他最亲近的人,是他的依靠,是他的生死兄弟。

昨天傍晚他们两人在离破庙十里远的草坡村讨完喜钱往回走的时候,不幸在村口处被一条恶狗给盯上了。也不知道猛子和那条恶狗犯了什么冲?还是那条恶狗看⻅猛子块头大,狗心不爽,竟然一路追着猛子狂咬。被追咬急了,猛子也没考虑太多,就拾起一块石头扔了过去,不料把那条恶狗给砸了个正着,恶狗滚了好几圈才勉强站起身来,狂吠不止。

没成想,那条恶狗的主人在恶狗追咬猛子时正在不远处笑眯眯地欣赏着。突然看到自己的爱犬被这个衣衫有点褴褛的流浪少年用石头给砸了,而且劲道还不小,立时火冒三丈,大步流星地往猛子追了过去。

这是一个快三十岁的肥硕男子,⻓得五大三粗,一张大饼脸配着一对三⻆眼,形象和他那条恶狗也没差多少。他身着华服,头发梳得锃光瓦亮,一身横肉,一看就是一个平日里专干欺压良善的乡间恶汉。

“你个小杂种,敢用石头砸我的宝⻉,看小爷我今天不活剥了你才怪。”恶狗主子一边拔腿狂追,一边破口大骂。

这恶狗主子虽然是一身横肉,但却是个练家子。一⻅已经快要追上猛子了,猛地双脚往地面用力一蹬,整个人高高跃起,身体前冲,抡起硕大的拳头对着猛子的后脑勺一拳狠狠地砸了过去。那一拳要是被砸中,猛子的一条小命可能当场就得交代了。尽管猛子是天生神力,但他的修为只是炼气境中期,在修为已达拓脉境的恶狗主子眼里,其实跟一只蚂蚁没有什么区别。

正在这千钓一发之际,萧书北一个⻥跃⻜扑上去,一下子将那恶狗主子从后面拦腰死死抱住。这不仅让恶狗主子一拳砸了个寂寞,而且还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

“猛子,快跑!”萧书北一边大声喊道,一边拼尽全力将恶狗主子死死抱住,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因为他心里清楚,他多拖住恶狗主子一息,猛子就会多一分安全。

什么是兄弟?在生死关头能毫不犹豫地为对方付出,哪怕代价是自己的生命也决不后悔。这就是生死兄弟,这就是萧书北与猛子之间的兄弟情深的最真实的诠释,也是彼此对友情与生命的坚守。

他们这些流浪儿平时练就的基本求生本领就是逃跑。换句通俗一点地说,就是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反正,三十六计逃命才是第一计。猛子听到萧书北这么一喊,也不知具体深浅,更不敢回头去看,双脚一加力,把吃奶的劲都用上了,一路向前狂飙而去,转眼就不⻅了踪影。因为他平日里一切都听萧书北的,他认为自己的大哥说的都是对的。既然是对的,那大哥这时叫他跑,他就得跑,准没错。

恶狗主子一看到猛子跑得没影,自己又差点被摔倒,自然一口恶气全出在萧书北的身上。只⻅他眼神中闪过一抹凶狠,扭动腰部和胳膊,⻣节发出令人毛⻣悚然的“咔嚓”声响,身子使劲一扭,将萧书北的身子先给甩开。

接着,还没等萧书北站稳就将全身的力道灌注到他的右手臂,一声咆哮,眼中精光闪烁,一招黑⻁掏心对着萧书北的胸口擂了过去。仿佛激发了身体最深处的力量。

萧书北自然是不会站着不动挨打,他也把吃奶的劲全用上了,举起双手全力去格挡。但他只是炼气境后期的修为,比恶狗主子的拓脉境修为低了三个大境界,怎么可能是恶狗主子的一拳之敌。

萧书北胸部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拳,闷哼一声,腰部一弓,像一只虾米一样弯了下去,一口老血狂喷而出。

恶狗主子⻅状,一个侧身,用整个身体的力量抬起右腿,猛地踢向萧书北的腹部,一脚将萧书北踢⻜出去三丈多远。

萧书北整个人就像一只破麻袋一样⻜了出去,“砰”的一声撞在路边一颗粗大的白扬树上。紧接着,就像一只断了翅膀的⻦儿一样,狠狠地砸在地面上。不幸的是,萧书北砸向地面上时是头部向下。

“轰”的一声,萧书北整个身子立即如虾米卷成一团,脸色紫中带⻘,鲜血像不要钱似的喷得满地都是。他的身体在地上抽搐了几下,接着就晕了过去。其实,从那时起他就再也没有醒转过来。

恶狗主子站在原地,目不转睛地盯着萧书北一会儿。⻅萧书北如一只虾米一样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心里清楚这个流浪儿即使不死,也已经只剩半条命了。不由得心头涌现出一股快感,嘴⻆挂着得意,冷哼了一声:“哼!不知死活的东⻄,胆子还真肥,也敢强出头。”骂完,恶狗主子袖子一甩,鼻孔朝天,嘴巴里哼着小曲,迈开八爷步,头也不回地扬⻓而去。

等到猛子过了好大一会儿找回来时,看⻅萧书北躺在地上,满脸、满身、满地都是鲜血和泡沫儿,脸色白中带⻘,青中带黑,已经是出气比进气多了。

猛子心情顿时陷入了绝望的深渊,不禁嚎啕大哭,泪流满面,抱着萧书北的身体不知所措。然,无论是路过的,还是站在远处看热闹的,没有一个人伸出援手。当下年代,一个流浪儿被打死,于他们而言最多只是多了一条饭后的谈资,或为流浪的野狗平添一顿饱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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