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苦口婆心地劝告（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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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爷，这不关少夫人的事！都是奴婢出的主意，是奴婢不满南溪姑娘，想办法报复南溪。世子爷，您要罚就罚奴婢好了。”李妈妈突然哭着，挡在了齐婉霜前面，朝沈怀序连连磕头。
与此同时，齐婉霜咔嚓一声掰开了一个核桃。她留着长长的指甲，此时又没有戴护甲，一个指甲不知怎么绊住了，居然断裂开来。
指甲连着皮肉撕裂，她的无名指上顿时滴下来一串血珠。
齐婉霜疼得身子一抖，呼出声来，眼泪也随之落下。
她给沈怀序戴绿帽子的时候都没见沈怀序这样生气，现在竟然为了一个小贱婢来惩罚她！
李妈妈心疼地地看了看齐婉霜，又朝沈怀序磕头：“世子爷，奴婢任打任罚，求世子爷惩罚奴婢吧。少夫人劝奴婢不要这样对南溪姑娘，是奴婢不肯听，执意要对付南溪姑娘。您罚奴婢吧。”
“好。”沈怀序目光如剑一般，看向李妈妈。
“世子，求求您别罚李妈妈，她是妾身母亲的陪嫁，您就给她留一点体面，给妾身留一点尊严吧。”齐婉霜声泪俱下，为李妈妈讨饶。
“她再是你母亲的陪嫁，不也是奴婢吗？南溪是我的女人，就是半个主子，以奴欺主，不该罚吗？”沈怀序看向齐婉霜。
“南溪不过是一个通房，哪里就……”齐婉霜急忙辩解。
“少夫人！”李妈妈打断了齐婉霜的话，“您不用心疼奴婢，的确是奴婢错了，奴婢认罚！”
南溪有一些失望。她其实更想让齐婉霜说下去，若是话赶话激怒了沈怀序，沈怀序当场给她抬抬身份也有可能。
可惜，李妈妈到底是老狐狸了，应该就是怕出现这种情况，才阻止齐婉霜贬低她通房的身份。
“来人，打手板五十下！”沈怀序阴沉着脸吩咐。
云川拿着竹板走了进来，李妈妈伸出了手。
“啪啪啪”的打手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脆响亮。
李妈妈一开始咬紧了牙关，不呼疼讨饶。过了一会儿，她终究还是没有忍住，哎呦哎呦地叫唤了起来。
海棠苑的不少人都被这声音吵醒了，她们不敢上前来，却默默支着耳朵听着，心里对如今府中的形势有了新的认识。
南溪，已经不再是那个粗使丫头了，也不是普通的大丫鬟了。
平时她在少夫人面前殷勤伺候，姿态谦卑，竟让人忘记了，她如今是世子爷的女人，在世子爷心中有一席之地，已经轻易得罪不得了。
五十下手板打完，李妈妈的手已经血肉模糊，齐婉霜在一旁哭得不能自已，而沈怀序神情一直极是冷淡，完全不为所动。
沈怀序站起身，拉着南溪的手腕就往外走。
齐婉霜哭着上前查看李妈妈手的伤势。
李妈妈脸色惨白，嘴唇已经咬破流了血，颤抖着声音说：“少夫人，奴婢……奴婢没事。”
“拿伤药来，快点！”齐婉霜喊了起来。
翠萍去取来了伤药，先用小剪刀把齐婉霜的断甲修剪好，给她上了伤药，又用棉布给她的手指包扎好。
然后，翠萍将药粉撒在李妈妈的伤口上，常嬷嬷疼得身子直战栗。
翠萍拿棉布给李妈妈包扎了，扶着李妈妈，让她坐在椅子上。
李妈妈闭目忍痛了片刻，让翠萍出去，然后虚弱地小声说：“少夫人，如今，世子爷对南溪正在兴头上，您一定得忍。”
“忍，我忍。难道我还不够隐忍吗？我都允许她那样的贱婢去染指沈怀序了，还不够吗？”齐婉霜眼睛通红，委屈地咬紧嘴唇。
“少夫人啊，奴婢知道您心里难受。您就把她想成是一个恭桶，不过是供男人发泄用用而已。她那样的孤女，死契都是国公府的，世子爷再宠爱她又能怎样？最多抬个姨娘顶天了。”李妈妈强撑着身子说。
看到李妈妈额头上冒出了虚汗，齐婉霜只得违心点了点头：“好，我忍下她。”
“少夫人，其实，依着奴婢说，不如让她怀孕。她要是生个男胎，你去母留子，将孩子养在自己膝下，将来到底是您的依靠。李妈妈苦口婆心劝道。
“不可能！岂能让那小贱人的孩子占了长子的位子？！”齐婉霜气得别过去头，不看常嬷嬷。
李妈妈心说，先有嫡子自然好，可看眼下齐婉霜的身体哪里还能怀孕生子？更何况，世子根本不来海棠苑……
但这话李妈妈不敢说，唯恐齐婉霜失控翻脸。想了想，她叹了口气：“少夫人，您养庶子不过是有备无患而已，还可以借这个孩子拉近与世子爷的关系。养在您的名下，日后也是您的依靠呀。至于那个女人，顶破了天也只是姨娘，现在世子对她一时新鲜，日后若是有了新人，再神不知鬼不觉地除了。”
齐婉霜想了一会儿，坚决摇头：“不可能，让她陪盛怀瑾睡，已经是我的底线了。她那样卑贱的人，怎么配和沈怀序骨血交融？怎么配生下有着沈怀序血脉的孩子？我绝对不允许！”
李妈妈深深叹了口气，小主子就是太偏执了，说爱也没有多爱，就是不甘心而已。
“少夫人，奴婢冷眼看了，南溪之所以能讨得世子爷几分宠爱，就是因为她温柔顺从。男人嘛，不都喜欢这样的女子吗？少夫人也改改性子，以后在世子爷面前，一定要温婉大度，让世子爷对您刮目相看。”李妈妈掏心掏肺地说。
“嗯，我知道了，李妈妈。”齐婉霜擦了擦眼泪。
“至于南溪，您不让她怀孕也就罢了。只是，奴婢瞧着南溪对您还算恭敬，不是张狂的。往后，表面上您还得拉拢她。你送她去，是为了让她帮你笼世子的心，不是为了给自己树一个仇敌。”李妈妈说。
“她个贱婢，居然在世子爷跟前告状……”齐婉霜本能地骂了起来，骂到一半，她看到李妈妈忧心忡忡的模样，就住了口，讪讪说：“好，我笼络她就是。”
李妈妈这才起身退下去，回下人房里歇着了。
齐婉霜也躺了下来，可她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后来又迷迷糊糊地做起了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