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危机爆发（三）（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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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虽然摆平了，可坏名声已经传出去了。可好多客户都不愿意再找他存钱，而且好多存钱的没到期，就要取钱了。很快手里的现金给用完了，把信用社存的50万也取出来了，还是架不住那些挤兑的客户。现在未到期的借款有50多万，全要回来才能把客户和银行的钱给还清，可未到期的借款一时半会也收不回来，这让刘党陷入了尴尬的境况。

很快刘党就坚持不下去，仅仅过了2个月，刘党就关门大吉了，把跟他一起干活的两个业务员打发了，很无可奈何的回了家。出去时，意气风发；回来时，沉默寡言。刘党回来后，一言不发，坐在凳子上，眼睛呆呆地看着前方。玉兰去问刘党怎么了，刘党没有回答，一头扎到床上，沉沉的睡了过去，睡了一天一夜才醒过来。

醒来后，他简单吃了下饭，就带着锄头去了地里。玉兰，不放心也跟着过去了。刘党拿着锄头在地里疯狂挥动着，直到自己筋疲力尽，才一下跪倒在土地上，眼泪像泉水涌出，可没有一丝哭声传出。这泪水中包含了他对家人的愧疚，自身承受的巨大心里压力，和与以往自己的告别，不再想着做生意了，就做一个农民，踏踏实实的打工挣钱，把欠别人的钱都还掉。玉兰在旁边默默的看着，始终没有说话，她相信这个男人迟早会跟他说的。

时间转眼来到了秋天，因为村里小学只到二年级，彩凤不得去二姨读小学四年级，前面的三年级是在舅舅家那里的小学读的，在三舅家里住，因为动不动哭闹以及和表姐、表弟打闹，就没少被三舅妈收拾，所以上四年级的时候就不愿意在舅舅家读了。而红章也要读三年级了，就去大姨家那里小学读书，因为那个小学嫌村里的小学教的差，让小红章又读了个二年级。

二姨家较远，小燕雨周末也只能在二姨家过，只有等到寒假，暑假才能回家。小洪章还好，大姨家近点，周末可以回家见见父母。刘党这个时间也没有在家闲着，而是去了城里的水泥厂工作，背水泥赚钱。为了给刘党还债，玉兰在家养起羊，这些羊是玉兰爸的，听说她家出事了，就把自己养的十几只羊赶了过来，让她作为本钱，赚钱还债。

哪些在他这里还有存款的客户，发现他实在是没钱了，也就没有再逼他。毕竟怕把刘党逼急了，他跑了，那可就全完蛋。而刘党除了努力去赚钱，还会定期去收外边借出去的账，一般都是年终岁尾的时候去。不过有些人比较自觉，快过年的时候，把借的钱的本息，都会送过来。

可刘党还是要还存款人的钱，这让他不能喘息，只能拼命挣钱。玉兰这里也不好过，因为两个孩子寄住在两个姐姐家，她给姐姐家都送了2袋麦子，而这一年的麦子收成也不好。

刘党没有在家，她也没有着急去交公粮。她看着家里一袋袋的粮食，心里还是有些底气的，不怕去跟着刘党一起还钱。好景不长，镇上粮所的人上门收公粮来了。洪涛看到他们把一袋袋粮食背上了车，他在旁边焦急的看着，他想上去拦着，凭什么把自家辛苦种出来的粮食给收走，可玉兰却拉住了他，不让他说话。他不明白，也不懂，只是看到粮食变得越来越少，母亲脸上的愁云越来越重，最后一大堆粮食仅剩4袋，而装粮食的车已把车底装满了，粮所的人跳上车，车子在嗡嗡声中远去了。

小洪涛和玉兰愣愣的站在那里，看着车远去的背影发呆，洪涛是不舍他为之付出劳动的粮食被带走，而玉兰是在想着这个漫长的冬季该如何度过。看着远去的粮食，虽有不舍，还是无奈的跟着母亲回了房子。

从那以后，家里的饭就变得简单了，而且杂粮多了起来，红薯、南瓜成了餐桌上的常客，馒头也开始掺杂起了玉米面。小洪涛这时在村里的小学上了二年级，升学的新鲜感，让他并不关注食物变化。每天早上起的挺早的，洗完脸后，一边帮母亲烧火，一边朗读课文。

中午回家后，吃完午饭，也拿出课本去复习上午的学习内容。晚上放学后，总是搬个凳子，趴在堂屋门前台阶挡墙上写作业。面对着夕阳，作业本上洒满了金黄，小洪涛在认真的做着数学题。

玉兰很惊奇小洪涛这段时间的变化，觉得小儿子总算开窍了，知道学习了。有时鸡下的蛋多一点了，还会给他煮个鸡蛋吃。

可是好景不长，小洪涛的学习积极性就受到了打击。这天他早早的到了学校，把教室卫生打扫了一下，一如既往的上着课。等到上午课快上完了，语文老师跟他说，放学时去一趟校长办公室，校长有些事情要给他说。

小洪涛怀着忐忑的心情来到数学老师（校长）的办公室，想着数学老师找他能有什么事呢？敲了敲数学老师办公室的门，小洪涛默默的等待着。

“进来！”

小洪涛推门进了办公室，看到数学老师正在批改作业。

数学老师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和善的对小洪涛说：“坐吧，你最近学习有点跟不上呀。”

“老师，我会更加努力的，争取跟上学习。”

“我知道你在努力，可你现在数学和语文的成绩并不好呀，你最好再去上一个一年级。”

小洪涛脸上充满了错愕，最后怯生生的说了句：“老师，我能不能不去上一年级了，我都上两个一年级，我以后肯定更加努力的。”

“不行，你必须去上一年级，你跟不上学习进度，上不了二年级。”数学老师脸上充满了作为校长的威严，不容置疑他的决定。

“那好吧，老师，那我回家了。”小洪涛脸上充满了沮丧，无精打采的从数学老师的办公室走了出来，背着书包慢慢的往家里走去，感觉今天的书包特别重，回家的路特别长。

“洪涛呀，你今天回来的有点晚呀，菜都凉了。”玉兰一边洗碗，刷锅，一边让洪涛把饭菜端到堂屋去吃。

小洪涛觉得今天的饭也不好吃了，味同嚼蜡，就吃的特别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