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草寇（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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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杜老大一起融合《虎头刀》和《虎尾鞭》，还有指点吕存泰功夫，都进行得很顺利。不管是当供奉，还是当行走，都没有多少事要做，很是清闲。黄开元除了练武，基本没有其他事，差不多又回到了“闭关”的生活模式。

宋万清来过一次，是关于上次任务的后续处理。果然，因为遇到了姬匡稷，任务等级提到了最高。以黄开元的级别，不但无过，还能记功。宋万清就是来传达郡守的勉励，以及送来一百两黄金的嘉奖。

黄开元提出和宋万清八二分账，宋万清非常坚定地推辞了。

日子就这样，每天在练武中渡过。也许一年也就这样过了。但是，人在江湖，你不找事，也总会有事来找你。

吴公子和宋家联合，在南望郡的生意越做越大。虽然和吴先生当年，官方总代理的水平，还相去甚远，但发展的势头是好的。

大玄重农抑商。虽然鼓励农事，却并不怎么体恤农民，农税是税收的大头。虽然轻贱商人，对商人收重税，但收的只是个人税，对商业税反而不重视。

大玄的商税是有指标的，达到这个指标，官府基本就不再管了。四个季度的税务，如果商户能在第三个季度就交完了，第四季度，就省钱了。官府也省事了，大家都好。

大商户有本事把税，提前一个季度，甚至更早交完。但是不能这么做，至少明面上不能这么做。如果半年就把整年的税给收足了，是要说明官员横征暴敛，还是要证明大玄商业发达。前者触犯国法，后者违反国策。任何一个官员，只要脑袋没被驴踢过，就不会这么干。

这些大商户，全都是有官方背景的。自然不可能给自己的老板找麻烦，所以，做大生意都有所遮掩。这样就促成了明线暗线两开花的结果。吴公子，也沾着官方背景，但还算不上大商户，他父亲吴先生也才刚刚挤进这个梯队而已。

这次需要黄开元出手的，是吴公子。他的暗线生意，被打劫了。就像前年，吕志梁带着段氏兄弟，打劫黄开元他们一样。而失手被打劫的是段氏兄弟。

难道，出来混总是要还的。这是黄开元听到消息后，内心的第一个想法。当然，黄开元没有说出来。段氏兄弟一直形影不离，这次失手，自然和上次一样，是在联手的情况下，被人击败的。

吴公子怀疑过郡守，但根据宋家，明里暗里地调查。这件事很可能和郡守没有关系，甚至郡守一系也略有损失。

打败段氏兄弟的，是一个人。跟上次和黄开元交手不一样，这一次段氏兄弟，一开始就全力出手，也没有出现任何“自误”的昏招。是凭实力，被堂堂正正打败的。

黄开元看段氏兄弟的面色虽略有些颓丧，但没有受伤。能打败段氏兄弟，还能不伤他们，这已经疑似“高端战力”了。黄开元上一次的侥幸，不可能一直都有。

既然疑似“高端战力”了，那么，就有必要请黄开元这位“行走级”的供奉出手了。

黄开元作为供奉，出手替吴公子处理此事。而不是作为行走，奉郡守府之命行事。一则，吴公子和宋家，不愿过分向郡守示弱；二则，出动行走，那就要发布任务，这是要记录在案的，郡守府不可能把这条逃税链，摆到台面上来。由“利益相关”的行走黄开元，私下去处理，是在好不过的。

“事情是这样的，段家兄弟押运一批货物经过独龙岗，被当地的一伙草寇拦下了。这伙人很奇怪，不打劫钱财，反而要拉段家兄弟入伙。段家兄弟自然不肯，那伙人的老大便打退了段家兄弟，扣下了我们的货物。”吴公子简单介绍了一下事情的经过。

“拉人入伙？他们想当宋时雨吗？”黄开元有些疑惑。

宋时雨是百年前，乾国的巨寇。曾率领三十六完人，七十二上品。纵横乾境，抢钱，抢粮，抢功法，肆虐一时。后来又带领晋级的四十九位超凡境，接受大乾朝廷的招安，受封荡寇将军。

所谓的三十六完人，七十二上品，四十九超凡，这些数字当然是说书人编的。不过，上品，完人，超凡，宋时雨的阵营里确实有不少。但不是一开始就有，有些是慕名来投的，有些是盛情“邀请”的。

这些人原来的身份各不相同，有些甚至是大乾朝廷派来收拾宋时雨的行走，武将，文吏，没有文官。听说也有文官被俘，但宋时雨把他们都礼送出寨了。

“呵呵，想当宋时雨，这伙人还不够格。如今肆虐三边的狄征，倒是有直逼当年宋时雨的威势了。”吴公子很平淡地说道。

三边，就是玄，离，乾三国交界。玄国这边是东阳郡，也就是吴公子的父亲，吴先生，最后奋斗过的地方。而狄征，就是派超凡境高手，到南望郡，取吴先生性命的幕后主使。也不能说幕后，狄征一直都站在台前。

黄开元走出西渠村之后，也多少听过一些狄征的事迹。狄征能使唤超凡境的高手，他本人自然也是超凡境，很可能是后期。甚至有传言说，狄征已经有望晋升入圣境了。

总之，狄征很强。不仅自身修为很强，领兵作战的水平也很强。现在更是压服了三边之地的各路匪帮，被奉为盟主，统筹三边之地的所有“生意”。

狄征不如宋时雨的，也就是没有宋时雨的活动范围大。虽然狄征直接统领的人马也没有宋时雨多，但宋时雨的手下，山头林立，有的和盟友也差不多。狄征比起宋时雨，可能做事还更方便一些。

吴先生的死，是个人都能联系到狄征头上。吴公子提到狄征，没有任何情绪起伏。黄开元感觉得到，吴公子的气很平稳。纵然自知抱仇无望，也不应该这么看得开。也不是吴公子对吴先生有怨隙，如果有，也会有情绪。难道，他觉得，吴先生死得其所。

真那样的话，吴公子，还真是“做大事”的人。黄开元觉得，可能需要更长时间来审视吴公子。

“这伙人在那一带落草，已经有不短的时间了，我们其实也把他们打点好了。只是不知道怎么就换了个新老大，这些问题应该都出在新老大身上。所以想请黄兄弟，出面会会这个人。”吴公子把此番来意说给黄开元听。

“好，我一定去会会他。”虽然要再审视吴公子，但该干的活，黄开元不会推辞。

“在此之前，我想请两位段兄弟与我切磋一番，再判断一下，我与那位新老大的不同。这样，我也好心里有数。”黄开元提了一个小要求，以策万全。

“正当如此。”吴公子支持道。

“不错，黄兄弟请。”段氏兄弟抱拳道。然后，伸手作请势。

黄开元也先抱拳，再作请势，说道：“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