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占领南郑（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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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宁，我兄长待你不薄，你何故背反？”正在打斗中的张卫，看到甘宁与刘琛并肩而出，顿悟其谋，怒目圆睁，咬牙切齿而言。

“张鲁，悖逆朝廷，实为反贼，我甘宁，堂堂七尺男儿，岂能侍贼做事，更何况，张鲁治下，任人唯亲，排斥异己，秩序崩塌，人心惶惶。”

“非义不能立，非智不能存，我与刘琛公子早已筹谋，假意投靠为饵，实则借机夺取南郑，现如今张鲁气数已尽，张卫你还不束手就擒！”

甘宁神色漠然，语调平淡，然字字珠玑，直击人心深处。

张卫目光缓缓掠过身旁，见同袍相继仆地，知其负隅顽抗，徒增伤亡罢了。他深知，五斗米教信徒们，面对吴懿的猛烈攻势，也阻挡不了败局。看着甘宁麾下的那八百精兵，个个骁勇非凡，前后夹击之下，自己已经是走投无路。

忆及兄长张鲁匆匆别去身影，张卫的眸中渐失往昔的光芒。心绪复杂难言。自忖已成弃子，挣扎与不甘，皆化为深叹与释然，遂掷兵器于地，高声请降。

主将张卫的妥协，致汉中守卒皆释兵戈，一切全部尘埃落定，南郑城全然掌握在益州军手中。

张任领千骑潜匿于南郑城东南之隅，静候时机。俄而，马蹄声急，张鲁一行自东门狼狈奔窜。

“兄弟们，鱼儿已跃出水面，建功立业，在此一举！”张任神色兴奋，身形一展，一跃上马，挥师而出，自暗处蜂拥，断其逃路，势如破竹。

火光霍然，若白昼骤降，将张鲁那张因恐惧而扭曲的脸庞映照得毫无遁形。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却依然强作镇静，试图在绝望中寻找一丝生机。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张鲁的亲信张柏，愤然突阵而出，枪挺如虹，目眦尽裂，直赴张任，口中怒吼：“休伤我主！”

两军纷沓交战，兵刃相击之声，轰鸣动地，火星四溅，随击而飞。

汉中残军，已是绝境求生，与张任麾下精锐，鏖战不休，难解难分。夜色如墨，战声喧嚣，杨松乘混暗时机，率数骑亲卫，拥张鲁而逃，遁入夜色深处，其影仓皇，甚为狼狈。

月华稀薄，光影交错间，战意愈炽。张柏身被数创，血染征袍，而目光坚定，誓死以护张鲁的安危，孤注一掷，求一线生机。张任挺枪跃马，势若龙腾，其枪法灵动，犹如灵蛇出洞，一枪飙出，划破夜空，直指张柏咽喉。

枪尖所至，风声呼啸，生死立判。张柏见状，面无惧色，紧握手中长枪，力拒其锋，然终是不敌，枪入咽喉，一命呜呼。其倒地之际，犹目视远方，壮志未酬，身虽死而意犹存。

张任袍血犹湿，斩张柏于阵前，不遑四顾，独驱骏马，紧追张鲁的遁影。随着距离的逐渐拉近，沿途张鲁亲卫数人，舍命相护，相继赴死，张鲁生的希望愈发渺茫。张任马疾如电，紧咬不放，及至百步之遥，眼中决意顿生，察机而发，挽弓满月，箭矢凛冽，直指张鲁背心，势不可挡。

阎圃应变神速，忽闻背后箭矢，破风而至，避之不及，侧身一挡，矢深入左臂，血染衣袖，痛彻心扉，身形骤滞，继而失衡，自马上跌坠而下。

张鲁见状，惊愕之余，神色悲怆。然生死存亡之际，哀痛难顾，遂与张松并辔疾驰。

张任孤身追之，虽奋勇向前，然其骑羸弱，步履踉跄，终难及张鲁骏骑之速，致使张鲁遁入大巴山脉之幽邃，隐于林海苍茫之中，踪迹杳然，不复可寻。

曙光初破，眺苍茫峻岭，张任心怀万般不甘，终只能黯然回师。途遇阎圃，因坠马而重创仆地，遂被其束缚，携同方定张鲁余孽之众，缓缓向南郑城行。

至南门城下，见南郑城垣之上，旧帜已换，益州“吴”字大纛，于晨光微风中猎猎飞舞。张任甫至东门，魏延已出迎之。

“公义，少公子命我在此恭候，那张鲁贼子已伏诛否？”魏延神色严峻，步履匆匆，言语间夹杂着紧迫。

“唉，张鲁贼子狡猾，加之亲卫死侍庇佑，被那厮逃了。”张任喟然长叹，眉宇间锁愁云，嗟叹不已。

魏延闻之，神色微滞，唇边泛起一抹苦笑，显得很是无奈。最终，魏延轻拍张任的肩头，以示宽慰，以示慰藉，二人遂并肩徐步，趋向郡守郡守府。

郡守府书房内，刘琛与吴懿正埋首文案，细究南郑的民生政务。自张鲁潜逃后，遗祸无穷，二人面对满目疮痍，顿感头绪纷繁，难以措手。

夫人口者，国之本也，刘琛与吴懿故不得不自根基始，清查人口以图恢复。于是，二人孜孜不倦，致力于此，冀望早日安定民心，恢复往昔的繁荣。

“将军，少公子，末将惭愧，未能擒住张鲁，甘领罪罚。”张任随魏延步入书房，单膝跪地，其态谦恭，凛然有武将英风。

随着张任娓娓道来，刘琛、吴懿二人面色微变，复杂神情溢于言表，无奈之余，更添几分难以名状的喟叹。心中不禁叹服张鲁，真是命运眷顾的枭雄，绝境逢生，竟能逃出生天，实乃奇事。

“公义，请起吧，百密终有一疏，今克服汉中郡治南郑，张鲁不过残秋蚂蚱，蹦跶于末日余晖之下，其势已颓，败亡之期，近在咫尺。你也一路奔波，当先退而休憩吧。”吴懿言辞温厚，面带宽慰之色。

刘琛目视案上累累的户籍册，心念一动，及至张任转身，欲要退下之时，他忽地唤道：“公义，且慢，适才闻你提及，张鲁麾下智囊阎圃，身被矢创，已被擒归，未知现居何处？可曾遣医救治？”

张任闻其语，身形略滞，旋而回首，拱手应道：“少公子宽心，阎圃已安顿于营中密室，由军中善医精心护持，必能保其性命无虞。”

“此人才情谋略不可小觑，昔日助张鲁稳坐汉中，推行政教合一，深得百姓爱戴，实乃不可多得之才，我等应倍加珍视。待他日局势明朗，若能得其鼎力相助，定如虎添翼。”刘琛目光炯炯，异彩闪烁，心驰神往之间，对阎圃寄予厚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