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功德之力真香（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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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灵魂完全消散的御渊宗副宗主的尸体放入储物戒，大渊献开始仔细的探查这个地牢。

“这个副宗主是怎么进来的。”空气中弥漫着潮湿和霉变的味道，反射着微弱的蜡烛光芒。大渊献的脚步在血水中踏过，发出清脆的声响，这是这片死寂中唯一的声音。他的眼神在蜡烛的光影中闪烁，仔细的观察着地牢里的每一处细节。

尽管地牢只有那几根蜡烛渺小的火焰在发光，但修士拥有神识，是明是暗并不重要，大渊献东摸摸西敲敲。

但是他始终没有发现哪里有开门的机关，他有钥匙也没有用。

“出不去了.......我现在这个境界，已经可以做到断水断食，倒不是很急。”大渊献心态还算好。

“宗门那边.......不急，丢了我是护道人急，我急干什么，反正现在又没有什么危险，还是修习血道吧，如果有人发现他们的副宗主不见了，应该也不会查到我头上，谁会想到第九境搜魂第七境能把自己搜死了呢？怀疑他们的副宗主叛逃的可能性都比他被我杀了可能性大。”大渊献决定学英雄力大砖飞，虽然英雄主要靠近乎法则的血道和符道，但机制和数值是殊途同归的，大渊献记得英雄说过的一句话:“如果数值比不过机制，那一定是数值不够高，如果机制比不过数值，那一定是机制不够强。”如果是英雄在这，他会选择直接用血道炼化整个地牢。

大渊献做不到，当年英雄在刚起步没多久的时候就能强行炼化仙器，他顶多让高他一个境界的器物腐化。

“有一说一，虽然我没有天赐血道共鸣一样的天赐魂道共鸣，但我拥有这个世界最顶级的灵魂，确实可以试试学习魂道，主要还有一点是，魂道提升，有可能让我对记忆的挖掘效率也提升。”

“不过，首先我需要挖掘出魂道记忆。”作为英雄第五擅长的流派，关于魂道的记忆零零散散的有一堆，但将这些记忆中的理论统一的方案一个都没有，大渊献就像小学生在看大学课本，一点都看不懂，“那个存在是怎么做到即使灵魂完全破碎也能有唯一独立意识的，也就是说，即使他身躯被打成肉醢，灵魂被碾成齑粉，只要时间够，他依靠他逆天的法力恢复也能重新变回一个完整的人，不过他从来都没有碰到这种........他好像没碰到过，但似乎又有类似的记忆，很奇怪........是他的其他化身吗？可真够痛苦的.......似乎那具化身重生的原理与本体不同？难怪那个存在是救世的英雄，随随便便一个能力都是我们这个世界难以企及的，那更要挖掘他的完整记忆了。”

.......

一个月以后

“一月一月又一月，距离我的新生，已经七个月了。”大渊献伸着懒腰，地上的血水已经干涸，留下紫色的痕迹，但散不去的腥臭昭示着这里曾发生过的一场屠杀。

这一个月，大渊献已经努力去试着解析英雄记忆和修习血道，结果却收效甚微，虽然依靠吸血他已经拥有了在旁人看来可以称为奇迹的修为提升，但是想要超脱，远远不够。

这个世界上，有不少其他大陆实权宗派的开山老祖在年轻的时候都有这种迅速的成长，在成仙之后，还不是修为境界被卡死，在寿元即将耗尽之前用各种方式苟延残喘，其实大部分开山老祖的寿元早就已经到了尽头，但这个世界不缺延寿的技巧，只不过都有限制罢了，唯一不受限制的延寿法，就只有晋升修为了。

比如蒙祀宗的开山老祖，理论上近万年前他的寿元就走到尽头了，他使用比较广泛使用的龟息延寿法，尽量少活动，把最后一丝寿元的削减速度降低数倍，当然，如果在他出手期间，寿元的消耗就会加倍反扑。

在这个世界，延寿法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不止是各个开山老祖太上长老，即使是凡人，也渴望额外的寿命，这个世界中，没有人是想早点死的，出生时获得一切，死后失去一切，失去所带来的痛苦远胜获得，最大的痛苦便是死亡。

当然，仅限这个世界，有不少十恶不赦之辈落在英雄手里，体会到了什么叫“比丧命更痛苦，比死亡更恐惧。”，英雄有数不尽的方法折磨人，当然，他认为不是折磨，这是让这些十恶不赦之辈赎罪，是让他们为人道和天道的研究做贡献。

大渊献的血道收获甚微，开始思考怎么出去，“居然没人来赎我出去.......是御渊宗隐瞒了我被他们俘虏，还是他们开价太高，或者宗门默认我被搜魂，已经没价值了.......不对，地牢里的人没有增多，说明御渊宗还在劣势，蒙祀宗肯定知道，如果我真的被成功搜魂，那么御渊宗绝对会逆转局势。”

“看来只有这样了.......”大渊献掏出了御渊宗副宗主的尸体，并对祭坛的结构进行改造。

经过改造的祭坛比之前多了四根巨柱，每根巨柱之上铭刻着古朴而又神秘的符文，大渊献念动咒语，符文在一金一黑之中转变。

这四根巨柱就是功德与业障的转换装置，有了这份装置，就不要怕祭坛无法承载副宗主强大的力量，因为这些力量的主要体现，信仰之力，已经被用于功德和业障的转化了，接下来，大渊献将御渊宗副宗主的躯壳放在祭坛之上，念出祝祭的咒语，声音恢宏而苍茫，好像不是从他口中发出的。

御渊宗副宗主是完美的祭品，虽然没有灵魂，但仍旧被判定为活人，随着御渊宗宗主风化成灰，大量金光涌向大渊献，同时，大渊献身上的业障，煞气，也全都消散。

大渊献如今好似庙中镀金的佛像，闪着金光，脑后有功德金轮虚影，如果不知道的人看他，还以为他是什么拯救万民于水火的英雄，不过如果拯救万民的英雄并没有公布自身，被拯救不知道其存在，那么也是不会获得功德的，被拯救者不感谢拯救他们的人，也是不会有功德的，所以，靠善举获得的功德，哪有直接刷的快啊。

英雄懒得去刷功德，也不屑于去主动获取功德，事实上，过多的人道道痕对他来说甚至可以说是有毒的，人道造诣可以高，人道道痕不能多，人道可以化万道，万道也可以化人道。

不过大渊献没有这份记忆，即使有这份记忆，他还是会去刷人道道痕，这已经是他接触过的最好的提升方式之一了。

有了大量功德，大渊献再次去寻找出口，他开始仔细地用神识探查每一块石砖，每一条裂缝，每一个角落。他的手指轻轻触摸着冰冷的石壁，感受着石头的质感和温度。他有预感，出口，一定隐藏在这些看似普通的石砖之中。

“这预感应该不会有错，功德带来的好运.......”他的目光最终停留在了一块看似普通的石砖上。这块石砖的边缘有着细微的规整划痕，仔细探知的话，才能发现其特殊之处。他蹲下身，用手指轻轻敲击这面墙壁，所有石砖的声音都空洞而深沉，这个特殊的石砖也不例外。

“管不了了么多了，反正试一试又不会有问题。”大渊献开始给自己放血，他的鲜血浸润石砖，砖块开始腐朽。

砖块碎裂，一束光从砖块原本的位置照射进来，随后又凝成了大门的形状。

大门高耸入云，由古老的黑色金属铸成，上面布满了一道道用于装饰锁链，将大门紧紧缠绕。门上的部件大多都已经坑坑洼洼，仿佛是时间的泪痕，见证了无数囚犯的哀嚎和绝望，一看就是御渊宗地牢经费不足，导致年久失修。

“功德之力真香啊。看来这里的人应该都有两手准备，这个门应该是需要特殊的符咒贴在这块砖上才能召唤出来，不过我可以暴力破解。”大渊献开始感受到血道真正的用法的强大。

他掏出钥匙，打开了大门，说是大门，其实是传送门，这座监狱建在地下深处，如果要刨土刨出来的话，即使以大渊献第七境的修为，也得刨到猴年马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