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年关（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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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噼里啪啦！”

严世蕃看着门口爆燃的爆竹，思考着火药有什么改进的方法，他好像记得看过一些写古代火药制作的书，但是记忆已经模糊。

无棘在一旁捂着耳朵，嘴里还叼着一串糖葫芦。

两个月的时间一晃，已是嘉靖三年的年末。

岁末年初，寒风虽凛冽，却挡不住严府上下洋溢着的浓浓年味与温馨气息。

“过年了，过年了！”这声清脆的呼唤，如同冬日里的一缕暖阳，穿透了严寒，照亮了严嵩心中的每一个角落。

他站在门槛内，目光温柔地追随着儿子严世蕃的身影，只见世蕃手持一串串自己买回来的色彩斑斓的炮仗，与无棘并肩跑向门外，那份孩童特有的纯真，让严嵩的心头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欣慰与幸福。

“我儿胆子大，炮仗都给他点了。”严嵩轻声自语，语气中满是对儿子的疼爱与骄傲。

严嵩今年是开心的，十年寒窗的艰辛，十年归隐钤山的淡泊，如今终是换来了仕途上的初露锋芒，每每想到这里，不禁心中泛起异样。

厨房里，严夫人正忙碌地张罗着年夜饭，那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佳肴，而严嵩，则独自步入厅堂，轻步至供奉父母牌位的案前，缓缓跪下，虔诚地燃起一炷香，烟雾缭绕中，他的思绪飘向了遥远的过去。

“爹娘，儿子一切都好，孙子也茁壮成长，你们在天之灵，勿需挂念。儿子时常念及双亲教诲，心中倍感温暖。爹，儿子今年已届四十五岁，虽未能如您所愿中得状元，但如今却也得以教导那些国之栋梁，也算是实现了您望子成龙的遗愿吧。”

言罢，严嵩的目光落在牌位上那镌刻着的“父严淮”三字，心中五味杂陈。

想起了父亲那张普通却刚毅的脸，记忆里活生生的人，如今已是牌位上的几个字。

严嵩抬起手拿起爹的牌位，用手擦了擦。

他爹布衣百姓，务农习儒，到他出生后，尽管家境贫寒，还是节衣缩食为其延师授教。

直至父临终时，还念念不忘嘱咐他“吾期汝一第，以成吾志。”

“爹，儿子没能中状元，但是儿子现在在教导状元。”

严嵩在十六岁的时候就失去了父亲，他的青少年时期是在孤独和贫寒中度过的，回想起那些日子，不可谓不苦，全靠他祖父把他抚育成人。

即便他刚开始做官的时候，家里也穷的只能吃野菜粗粮，冷的时候想找件厚衣服穿都没有，做官了还要为家里的生计发愁，他自己又多病，还是一直贫困。

回忆起自己青少年时期的孤苦与贫寒，严嵩深知这一切的不易。祖父的抚育之恩，他铭记于心；为官初期的艰难困苦，他亦未曾忘怀。

那时，家中清贫如洗，冬日里连一件像样的棉衣都是奢望，而他自己又体弱多病，生活的重担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如今，严家的日子终于有了起色。除了朝廷的俸禄，偶尔也能收到一些来自同僚与门生的馈赠。

对于儿子严世蕃，他更是倾注了全部的心血与关爱。那双用鹿皮精心缝制的新靴子，也承载着一个父亲对儿子深沉的爱与期望。

自己吃过穿不暖的苦就行了，不能再让儿子受苦。

“饺子好喽！老爷来吃饺子了！”严夫人的呼唤声传来，打断了严嵩的思绪。

“好好好，叫严世蕃回来，我们吃年夜饭！“

他笑着应了一声。

门口东楼把燃着的香递给无棘，歪头示意。

“你去，点了。”

“害怕，少爷。”

“这有什么害怕的，点完就跑。”

“砰！”

“少爷，回来吧，饺子煮好了，老爷和夫人叫你吃年夜饭啦。”

老李的身影从门口闪身出来，两只手相互插进袖子，缩着脖子。

“好嘞！”

严世蕃几步跑进厅内，看到客厅内，家里的仆人都在给他爹扣头，说吉祥话领赏钱。

自己也跑了过去磕头，从父母那里领到的压岁钱居然有一两，看来自己的爹今年收入确实不错。

他估摸着，等他爹升到三品，半年时间应该就能搞定系统第三级1000两的指标，前提是他爹开始贪。

东楼有些纠结。

他觉得便宜老爹带自己不薄，现在的生活其实也不错，若是能够持续，也未必要靠老爹贪污来解开系统的物品。

但转念又把这个想法抛到了脑后，现在想这些太早，夹起了一个饺子开始大快朵颐。

全家人围坐在一起，享受着这难得的团聚时光。窗外炮竹声声，室内暖意融融。

后厨里，下人门单独做了一桌，无棘夹起碗里热气腾腾的饺子，张嘴便咬。

“慢点吃，小心烫！”